【魔道祖师】【授权翻译】鬼魂之死 Death of a Ghost 第一章
#莲花坞闹鬼了
传说有一只鬼被困在莲花坞的栈道上。如果夜晚你在紫色的横幅下沿着无尽的栈道行走,他就会出现。
他总是一身最暗的黑色,像幽灵或者鬼魅。面容隐在浓雾中看不分明,只留下闪烁的红色眼眸。
传说里他看上去像个厉鬼一样凶狠。
但是金凌认为他看起来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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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长篇。
不虐,真的不虐,顶着这个名字也不虐!
这名字其实不完全是表面意思,不说了再说要剧透。
专注于亲情,cp原作者只标了忘羡和曦瑶还有单箭头莫瑶。
这个故事真的炒鸡棒。
我八岁来到加拿大,文笔语法翻译的过程中会有些力不从心。
非常抱歉这里面的文笔和语法,我真的尽力了。
还有就是更新的问题,我另一篇起源之地一天两更,我尽量每天中午十二点更这个或者思追那篇。思追那篇还有两个短篇就完了,完了后看情况而定这个的更新情况吧。什么时候更新我都会在上一更中说清楚,我的更新都是存稿定时发布,所以很准时的。
抱歉说了这么多哈哈哈。
我还翻译了其他的作品,感兴趣的亲们可以去看看。
感谢AO3上面的作者大大Gotcocomilk给我授权让我翻译她这个作品。同样感谢墨香铜臭大大,没有她就没有这个作品。
原文网址
抱歉,我先删了看看情况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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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有一只鬼被困在莲花坞的栈道上。如果夜晚你在紫色的横幅下沿着无尽的栈道行走,他就会出现。
他总是一身最暗的黑色,像幽灵或者鬼魅。面容隐在浓雾中看不分明,只留下闪烁的红色眼眸。
传说里他看上去像个厉鬼一样凶狠。
但是金凌认为他看起来很难过。
他站在栈道拐弯的角落,远离繁华的中心。在这里,在午夜过后,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高贵典雅的百合和清澈的湖水。
那个鬼坐在栈道的尽头,尽管他的脸模糊的看不见了,但他的肩膀向前靠,弯曲身子显得疲惫。
在今天晚上之前,金凌从来没有见到过鬼,他还不能去夜猎,所以自然都没见过。他当然不相信这些谣言,并轻蔑地听着仆人的耳语和门徒们的低语。
这是莲花坞,是云梦江氏的居所。在这里,城镇在贸易的繁荣下与江氏家族的强力推动下蓬勃发展逐渐壮大。
在这里,金凌是宗主孤独的外甥。
他的舅舅不会在他自己的家中留着一个鬼魂,尤其是它会对江氏的荣誉造成影响。
因此它不可能存在,而那些窃窃私语都是传达错误的信息。
但是。
金凌却站在这里,在漆黑的夜晚,在寂静的栈道上。
幽灵坐在他面前,阴影像雾一样从他的脸上蔓延。
他向前迈出了一步,脚步移动缓慢,心脏感觉快要停止跳动。他会消灭这个鬼魂并将其报告给舅舅。
然后,也许,他将不再被称为废物。
他可能没有在十五岁时就杀死过屠戮玄武,也没有在十六岁时率领军队在‘射日之征’中对抗岐山温氏。 但是他现在可以为这里除掉这个邪祟,使这片土地不受其侵害。
他十岁的年纪却又孤独,除掉眼前的东西带来的赞赏足够让他冒险。
鬼魂注视着他一步步靠近,看着他拔出父亲的剑,向前移动,举起胳膊。
但是剑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了,哦,他的手在这个东西面前颤抖,然后剑掉到了地上。
一只修长的手抓住了它,在月光下闪烁着苍白的颜色。它通过指尖平衡了剑刃,将其缓慢地提起并插回到鞘中。
它插回鞘中时与内部摩擦发出了声响,回荡在周围的温柔水域之上。
在夜晚的寂静中,它在金凌耳中比老虎的吼声更加响亮。
金凌面颊开始变色,羞愧的红色爬上了他的脸。他不仅未经许可就从兵器库中拿走了他父亲剑,还没有正确地拔出的它,并且还把剑掉在了地上。
尽管那个鬼魂拯救了他的骄傲,金凌只感到羞耻。
他只需要做一件事,只需要杀死一只邪祟即可。他必须让他的舅舅感到骄傲,必须对得起父母的遗产。他必须...
但是在这里,眼泪涌上眼眶,他再次失败了。
他总是失败。
“为什么你不能走开? 我今晚只需要做这一件事,但是我又……”
他喘了口气,打嗝抽泣,感到他的眼睛在燃烧,并流下了眼泪。
这都会失败了,他以后怎么能领导他的家族?
他的手在颤抖,哭泣时晃动着他瘦小的身体,但他无法阻止它们,他无法...
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在寒冷的夜晚,覆盖在他身上的衣袍上,是多么的温暖。那只手捏了下他的肩膀,沉重但又友好。
这就是他想象中的父亲的手的样子。
惊讶中,金凌抬起头,泪水笼罩了他的眼睛。他所能看到的只是黑色的模糊阴影,像画布上的墨水一样散布到深夜。
灼热的红眼睛凝视着他,像是能刺入他的皮肤一般,但是...
幽灵正在安慰他,黑色的长袍像雾一样在他们周围聚集,以抹去他的眼泪。
也许,在白昼的阳光下,背后是舅舅那锐利的目光的情况下,金凌会举起剑来继续战斗。他的手会发抖,他太软弱以至于无法背负家人的荣誉,但又太过顽固的不让自己摔倒。
如果是那样,他还是会失败的,随后迎来舅舅的责骂。
但是现在,除了他空无一人的地方,头顶上的月亮和周围的阴影笼罩着他。在他的肩上是一只不带任何利用和恶意的手,鬼魂看着他的眼神是如此的悲伤,让金凌孤独的心裂成了两半。
他投身到幽灵的怀抱里,感到温暖的手将他拉近,抹掉他的眼泪,轻抚了他的脸颊。
他在那里呆了很长时间,直到抽泣声离开了他的身体,他因疲惫而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他在自己的床上醒来,阳光从他面前的纸窗中穿过落在他的身上。
据说莲花坞有个鬼,现在金凌知道这是真的。
。。。。。。
两年来,金凌往返于金鳞台和莲花坞,他的双臂已经结实得足以承受父亲的剑的重量。
他已经习惯说出刻薄的话语,不过它们永远掩盖不了他柔软的心。深夜坐在安静的栈道边缘,有个鬼和它那些在空中翩翩起舞的欢快影子们在他的身旁,他根本不需要隐藏自己柔软的心。
那里有着一只兔子在蹦跶!这是一只鹅。看看这皮影戏!
幽灵用一根细长漂亮的手指描绘出一个个由他自己影子组成的东西,就像是画龙点睛一样给予了他们生命一般。
金凌高兴地看着它们,尽管他早已不是玩游戏和玩具的年龄了。
故事在他们面前展现着,漂浮在空中,让他微笑。鬼从来没有说话,但是金凌学会了读懂他朦胧的脸庞。
如果鬼有嘴的话,金凌想像他会一直笑着。
在一个快乐的时辰结束时,鬼会起来拉起他,用强壮的手臂支撑他疲惫的身体。
这是个白天有训练的夜晚,经过一千次的挥剑动作,他筋疲力尽,金凌迷迷糊糊的还是没撑住,让他的头撞到了那双手臂上。
每次,他早上都在自己的床上醒来。
但如果是在他不那么疲倦的夜晚里,他们会走到栈道靠近房屋的地方,而鬼魂会举起一只苍白的手跟他道别。
你是谁?
金凌每次都想问。
但他又每次都把这些话吞下,只保持沉默。
在这里的他是个胆小鬼。在这个寂静的栈道上,他才能当个胆小鬼。他从小被给与太多期望,又不断的失败,只有在这里他能是个孩子,从外头的世界中得以喘息。
在这里,他并不孤单。
因此他闭上嘴,微笑着离开了码头。
。。。。。。
金凌迅速地走过草丛,腰间别着的剑在来回晃动。他感觉腿想要发抖,恐惧和胆颤缠绕在他的骨头上。
莲花坞周围的森林充满了生命,苔藓挂在每条树枝上,溪流在每棵树之间穿梭。星尘般的花朵散落在地面上,在阴影的光线下,雪白的花朵小而精致。
那是美丽的,但这不是金凌在这里的原因。他是为了这里的猎物。
他越来越快地移动,越过倒下的树干进入森林的深处。大树像围墙一样把他困在里面,但他不会表现出恐惧。
他必须证明自己,必须向舅舅展示他不是失败的。那个男人刺耳的声音在他耳朵里回荡着,阿凌你要遵守纪律,你才十二岁。这些话刻在金凌的心中,使他觉得沉重,悲伤拐着弯又聚集到了他的胸口处。他一次又一次失败,但现在不会。直到他打败一个具走尸并让其灵魂安息之后,这片森林才是他的森林。
此时,通过灌木丛,
一个皮肤干燥,只能看见眼白的影子。一具走尸,迎接上他未出鞘的剑。
金凌推开了恐惧,握紧了手中的剑。他必须。
他拔出鞘时,剑吟唱着,扫过他面前的空间,稳如磐石的被他握在手里。
他学会了背负父辈的传奇。
在灵力的推动下,他跳了起来,落在尸体后面。他的剑向前扑去将尸体切成两半。怪物掉到了地上,躯干滑了下来,跌落在地上,变成了一堆白色的骨头和红棕色的血腥物。
太多血了。
金凌感到他的手开始发抖,血的气味渗入他的鼻子。这东西已经死了,被他的剑杀死了,但他所能看见的只是草地上的红色污渍。
他以前从未见过如此多的血。
沙沙作响声使他转身,但他来不及了,手臂仍然颤抖,胃部还在抽搐。他身后的走尸,-什么时候过来的,为什么他没有看到它,他怎么可能没有看到它?
它的牙齿在森林的光芒下闪烁着白色,金凌只看到死亡。
他会独自一人愚蠢地死在这里吗?他会再让他的舅舅叫他失败吗?
他挥出了他的剑,但是动作太慢,已经晚了。
他无能为力。
他准备迎接疼痛。
但是疼痛没有来临。
一道阴影笼罩着住他,如同无月的夜晚一般黑暗。被这些黑色影子碰触的树枝,从青枝绿叶染成墨色。
莲花坞的鬼魂站在他面前,赤红色的眼睛发出的光芒,让森林沐浴成深红色。一只手掐着那具躁动不安的走尸的脖子,让其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在寂静的森林中,走尸咆哮着,挣扎着,但它的动作越来越弱。
反过来,阴影变得越来越黑,正在准建吸收走尸身上的怨气。
在接下来的瞬间,尸体凋零化成灰烬,被风吹散了。
金凌颤抖着跪在地上,地上的血将他的衣裤染上两种颜色,胜利的红色和羞愧的红色。
那个把故事画在空中的鬼魂,在寂寞的夜晚陪伴他的的鬼魂,会弄乱他的头发并紧紧地抱着他让他哭泣的鬼魂。
是这么致命。
他在地上颤抖着,手指紧握着剑柄。
鬼影就像一阵旋风,转向他。四年来,金凌第一次可以看到它的脸,雾气散去后是英俊的特征和苍白的皮肤。
怨气正在从鬼魂的身上散发出来,但它看起来从未像现在这样像个人。
它向他迈出了一步,伸出了手。反应灵敏还在战战兢兢的他举起了剑,将剑尖对准它。
它僵住了。
“别靠近了!”
它停住了脚步,仿佛被背叛一般绝望的表情一闪而过。
他看起来很受伤。
金凌根本停不下来全身的颤抖,剑像被石头绑住了一样沉了下去,回到了地上。
那只手曾经擦掉了他的眼泪,给了他赞美,并帮助他站了起来。
他无法再次抬起剑,也无法将剑此向面前这个鬼魂。
他不能。
“阿凌。”
这个名字回荡在他的身旁,带着共鸣,像是从阴影中旋转着,传向空中。
金凌震惊地睁大了眼睛,片刻间他忘了沾满鲜血的金色衣袍。
“你可以说话?”
一片寂静,金凌只能听到周围蜂鸟扇动着翅膀,和感受再次紧绷的气氛。
金凌脸上涌上深红的颜色,但是那个鬼却向后仰着头大笑起来。
声音像钟声在回响,回荡着欢快的声音。
“我可以。 谢谢你注意到啦!”
它脸上露出一个微笑,金凌发现自己也回了它一个微笑,熟悉的红眼睛的脸颊上闪烁着快乐。
他以前从未真正见到这种笑容,但在那双眼睛和阴影覆盖的曲线中他感觉自己已经见过上千次。
“怎么,你有想象过我的声音是什么样吗? 或许我的声音不够低沉?”
鬼魂挑起它的眉毛,紧接着它用一种更深沉的声音说话,调皮地吓人:“哦,大坏鬼,来偷你的孩子。”
这是一个由影子制成的带着荒谬表情的人,金凌忍不住大笑起来。
鬼魂的脸又露出一丝笑容,像阳光一样耀眼,令人回味。
“看到没? 这不符合我的出色的容颜。”
“但是你。”
金凌停了下来,吸了一口气。
他的膝盖被血染成红色,他不知道面前站了个什么。在他脚下有一具尸体,这是不正常的。
“你不是鬼吗?”
阴影笼罩着鬼魂,笼罩着他们。一种可怕的悲伤遮掩了它的眼睛,突然金凌对自己问出这个问题感到沮丧。
总是,总是这么失败。
“不,是的。 我生活过。 我死了。 我现在还算活着吗? ”
它摇了摇头,沉思了一下。
“没有。 但是我也没完全算死了。”
挫败感在他的胸膛中积淀,逼他说话。
“那根本毫无道理!”
他孤独的心结识了一个鬼魂,他知道它是永恒而虚幻的东西。他没想到这个男人会像活过来一样开始讲话。
男人(鬼?)皱着眉,无奈的说: “我只能给你解释这么多,更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他向前走,双手颤抖着。
“但是你肯定知道更多!”
“停下。”
这个词简短而无情,像个命令一样。
金凌再次感到了羞耻,使他的拳头紧握。
他的剑尖还在地上,他再次证明自己失败了。
“我怎么能?”
当他唯一的朋友是鬼魂时,他怎么能停下来?当他所知道的最善良的手从空中拔出怨气时,就像从其外壳中拔出莲子一样,他怎么能停下来?
他怎么能停下来?
鬼魂脸上的线条变得柔和,转为同情。它向前迈了一步,当发现金凌不回避时,它将温柔的手放在他肩膀上,并跪坐到了他的面前。
红色的血液无法沾染它所穿的长袍,并且它看上去越来越像个人了。
“我还在这里,阿凌。”
“但是,如果你不在怎么办?”
在他阻止自己的嘴之前,这话从中脱口而出。眼泪再次在他的眼眶中打转,但他已经大了,他不能哭泣。
这个男人笑了,使他感到安宁。一只手将金凌的胳膊抬起来,让剑不再继续挨着地面。
“我没有权利去碰这个,阿凌。 但是我向你父亲的剑发誓,我欠他债,所以我不会离开你。”
他的眼睛是严肃的,让人信服。
“只要你需要我,我就会一直在这里。”
金凌想提问,想问他的誓言和理由。
哪个鬼欠死人债务?
但是他没有做这些事情。
手指紧紧抓着自己衣袍的布料,眼泪再次灼伤了他的眼睛。
金凌以一种细小又脆弱的声音,问: “你发誓?”
对方一如既往的微笑着给出它的答案。 “我发誓。”
。。。。。。
鬼魂信守了他的诺言。
三年以来,金凌会在夜晚来到孤独寂静的栈道,去见一个被黑影环绕的男子。
但这不再是孤独寂寞的了,五年的友谊和欢笑使空气变得幸福。他们分享笑容,湖水在他们的谈话中波澜不惊。
第一次,他感到自己骨子里都充满了信心,是他能够挺直腰板,眼神坚定。
他在这里有一个朋友,一个了解他的朋友。不,那个男人不仅仅是朋友。
他是他的恩师。
他所有的影子都像月光一样柔和。
江澄从来没有赞扬过他,金凌没有父亲教他用剑,也没有母亲抚慰他的瘀伤。但是,带着悲伤的眼睛和灿烂的笑容的鬼魂是一位剑道大师,他会耐心地引导着金凌走向卓越。
经过长时间的练习,汗水从脸上滴落下来,精疲力竭拉扯着手臂,金凌再次举起了剑。
鬼魂会微笑,脸上露出骄傲。 “做得好!”
这就是金凌所需要听到的。
他们这样进行了三年,金凌在认真的老师的指导下突飞猛进地学习。
每次,他问起鬼魂的名字。
每次,男人都像经历了成千上万的悲剧一样微笑。
“我不能告诉你,”他会说,金凌听不懂他带着紧张的声音。
师父,金凌这么叫他。
这个头衔从不受控制的从他的嘴里脱口而出。
带着固执和坚持,他没有退缩,以他能聚集的所有勇气坚定的看着他唯一的朋友。
他的师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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