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醉

杂食党,冲呀账号独醉,最近这里缺的文(被强行仅自己可见)就去冲呀找,我在慢慢补

【火影忍者】沿着风吹的日光之河巡游 第一章

#带土看到卡卡西杀了琳以后决定回木叶

#带卡带 

#基本上是甜饼


向左还是向右,人总要作出选择。带土选择回村,于是世界从那里开始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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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来自迪伦 · 托马斯的《蕨山》 ,因为原作者认为它符合带土在洞穴之后所遭受的心理变化。

来啦!这篇很甜的!尽量日更!

这个故事是我AO3上边火影同人里最喜欢的作者写的!

我八岁来到加拿大,文笔语法翻译的过程中会有些力不从心。

我真的尽力了。

感谢原文作者AO3上面的Blackkat写了这么好看的作品。同样也很感谢火影忍者原作者岸本齐史老师!

感谢小伙伴  @哈苏  帮忙修文。

原文网址

抱歉,我先删了看看情况

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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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在池塘、河流里流淌,月光下呈现出黑暗的色泽。带土把琳的尸体抱得更紧一些,低下头,徒劳地希望她能醒过来。

 

“在梦中,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斑的声音在他的记忆中低语,“世界上没有什么比这更诱人的了, 你甚至能让死人复活。”

 

他考虑了一下,就一下。一个没有死亡,只有欢乐的和平与幸福的世界,听起来很完美,很理想。但从带土有记忆以来,他就是一个孤儿。他知道,任何听起来如此美妙的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直接简单。

 

还有...

 

空地上还躺着一个人,带土抬起头,看着他。卡卡西脸色苍白,呼吸不稳。他刚刚杀了琳,但是——

 

但是带土记得白发卡卡西瘦削的背影挡在他面前,鲜血四溅,在保护队友时永远失去了自己的一只眼睛。还有他们周围的雾忍ーー这里肯定比看起来发生了更多的事情,带土不想强迫自己失去希望,去相信卡卡西会毫无理由地这么做。

 

毕竟,那天他为了他们回来了。他回来了,付出代价拯救了带土。带土不敢想象他会信任一个能毫无缘由杀死自己队友的人——最后一个队友。

 

宇智波的爱总是过于强烈,甚至于疯狂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当带土表露真心的时候,人们常常瞧不起他,这使得他非常沮丧。他一直都是一个可怜的宇智波,无论在什么方面。琳是他的一切,是世界所能赋予的全部善良的集合,但是...

 

但是她不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

 

水门和卡卡西也是他心中的一部分。水门很善良,当他看着带土时,他的眼睛不像其他人那样会越过带土本身。他教会了带土一切,尽可能地帮助他。他是带土最想要模仿的那种天生聪明、闪耀光芒、与生俱来的好人。还有卡卡西... ... 卡卡西是对手,是目标,是带土从未有过的同伴。 卡卡西声称并不在乎,只是因为规则才和他们在一起,但是带土想起了他最后一次见到他的情景,那是琳摘掉他眼睛之前的最后一眼。 卡卡西并没有哭,但是他脸上的悲伤比任何眼泪都要强烈。

 

带土选择为卡卡西献出生命,但他现在还活着并不意味着之前的举动毫无意义。事实上,如果他拒绝活下去,这将使得他献出生命的举动变得廉价。

 

带土闭上眼睛,俯下身子,低声对琳说了一些在她活着的时候他从未对她说过的话。无论她去往哪里,那里都将是一个更好的世界,一个孩子们不必参加由贪婪之人挑起战争,不用担心未来的世界。这是祝福,无上的祈祷,单纯的想法,也半是希望。

 

也许她永远不会听到他的声音,但也或许会听到。也许这对她来说是一种安慰,无论她在哪里。

 

带土肯定木叶很快就会派出增援部队,他们会处理琳的尸体。现在,他必须把注意力集中在活着的人身上。

 

谢天谢地,卡卡西还在呼吸,带土筋疲力尽地跪在他身边。他把手指放在卡卡西喉咙颤动的脉搏上,轻声说道: “对不起,绝。 我想我们得在这里说再见了。”

 

绝停顿了很长时间,然后黑白旋转,和他分开了。瞬间,带土的全部肌肉似乎都变成了水,只堪堪在压在卡卡西身上前设法控制住了自己。当他用尽全力使自己站直的时候,一只手擦过他那乱糟糟的头发。 “我想这可能是你的选择,”绝说,他的声音中混着一种音符,带土无法完全理解,“那么,我就把你留在这儿吧。 很高兴认识你,孩子。”

 

带土从来没有机会去了解绝,但他没有看着他离开,而是一直盯着卡卡西。右眼的万花筒是温热的,就像眼泪,他能感觉到来自卡卡西的最微弱的共鸣。

 

他杀死了琳,他的一部分思想在悄然低语,带着死一般的寂静和颠覆的恶意。带土咬牙切齿,强迫它消失。他不是那种会抛弃同伴的人,他也不是笨到看不出还有其他因素在起作用。

 

(也许,也许,在另一个世界里,他会被悲伤蒙蔽了双眼,他会相信斑的话,但是带土了解琳,知道她对卡卡西的感觉,知道卡卡西对他的小队的感觉。 他们是他的家人,是他唯一认识的人,他不会让这一切从指缝中溜走。 现在不行。 永远不会。)

 

尽管琳喜欢卡卡西,卡卡西却总是把目光投向带土。他为了带土放弃了自己的眼睛,回来找他。带土不可能忽视这种忠诚,尤其当它来自一位挚友。

 

所以他伸出手,用他最后残余的力量环住卡卡西的肩膀。另一个空间再次打开,将他们吞噬。这纯粹是带土的本能,他利用它从空间的一边进入,再从另一边出去,拖着卡卡西一起。

 

回家,他无声地呐喊着,哀悼一个永远永远不会实现的梦想世界。对于一个垂死的、曾经战力堪比核武器的老人而言,被一个天堂般的想法所困,只会毁灭世界,而不是拯救世界。家是一种解脱,带土想着,因为家是水门老师和卡卡西所在的地方,他们将在那里一起哀悼琳,怀念她的一生,想念生命中有她的每一天,然后成为足以让她引以为傲的坚强忍者。家,那里的一切都将不会再和以前一样了,但这不重要,因为那是家。

 

木叶,他想,水门老师,救命,空间旋转而去,他跌倒在火影桌前的坚硬地板上,卡卡西在他身边。他痛苦地大叫出来,身体因撞击而剧震,整个右半身似乎变成了一个巨大、悸动的疼痛来源。他的耳朵嗡嗡作响,但他咬紧牙关阻止了自己的喊叫,竭力驱走疼痛的泪水。

 

当世界重新稳定下来的时候,有一双宽厚而温柔的手扶住了他,一个明亮熟悉的声音在呼唤。带土睁开眼睛,他的视线因疲惫和眼泪而模糊,只能勉强辨认出一头阳光般的金色头发。

 

“ 水门... ... 老师? ”他勉强回到。

 

“带土。” 这声音近乎耳语,但扶住他的手细心而温柔,把他抓得更紧了一点:“带土,带土。 你还活着。”

 

眼泪夺眶而出,带土的呼吸哽咽在喉咙里。 “琳,”他告诉他的老师。 “琳ーー她ーー卡卡西捅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看到了ーー”他喉咙发紧,无法说法,但水门的手安抚着他的头发,温暖的查克拉包围着他,不管当下的世界有多么黑暗,这都让他感到稍微好了一点。

 

“嘘,”水门低声说,手指在他右脸颊深深的伤疤上游移不定, “带土,我们会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别担心。 现在,让我送你去医院,好吗? ”

 

带土不想去医院,他想知道琳身上发生了什么,想确认卡卡西还活着,想告诉水门宇智波斑就住在边境附近一座山下。但是他很累了ーー对于一个仍在康复的身体来说,在一天之内连续使用木遁和万花筒显然消耗太多。

 

不管他想要什么,在疲惫席卷而来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闭上了,沉入黑暗,无法做梦。

 

这可能是一种祝福。带土现在不想做梦。

 

。。。。。。 

 

在木叶的医院醒来是一个惊喜,因为卡卡西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再次醒来。他的千鸟消耗了太多的查克拉,更不用提他遭受的震惊。

琳,他想,不愿意睁开眼睛。因为如果他这样做,他将看到一个除了水门以外,只剩他一个人的世界。琳死了,他没能遵守和带土最后的约定。琳已经不在了,被他自己亲手杀死,而带土——

 

“你醒了, 太好了。”水门说着走到一边。 卡卡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睁开眼睛,看向他的老师,他正后靠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尽管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但他的眼神异常严肃。当他问“发生了什么事”时,他的声音毫无笑意。

 

卡卡西不带丝毫情绪地告诉了他事实,没有试图软化每一个语句,尽量保持直接和简短。他每吐出一个音节,就更恨自己一分。

 

带土,他想说,带土,我很抱歉。你为我付出了一切,而我甚至不能让你深爱的女孩活下来。

 

水门静静地听着,眼睛微微眯起。当卡卡西的声音终于减弱为疲倦的低语时,他只点了一下头,然后坐了下来。 “我明白了,”他叹了口气,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金发,然后沉默了。

 

卡卡西看了看房间,惊讶地发现左边还有一张床。它被窗帘遮住了,卡卡西只能辨认出另一个身体的阴影,这让他皱起了眉头。通常情况下,上忍会有自己单独的病房住ーー因为他们这种‘独特’和‘古怪’的个性足以让其他人发疯。 他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伤亡,以至于医院开始让两人住一个房间。

 

“啊,”水门注意到卡卡西注视的方向,低声说道。 卡卡西回头看了一眼,正好捕捉到男人疲惫的面孔上露出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微笑,他的大脑有点宕机,奇怪当他们的四人小队减少到仅有两人时,水门为什么能露出这样的表情。 然后这个男人站起来,说道: “这就是那个把你带回来的人。 不过,他现在已经筋疲力尽了。” 语气是亲切的,熟悉的,而且... ..

 

水门拉开帷幕,卡卡西看到了一张他无比渴望的熟悉面孔,伤痕累累、疲惫不堪、昏迷不醒,但不可否认,这是带土。

 

他发现自己甚至都不记得该如何呼吸。

 

水门重新坐回了座位,脸上仍然带着微笑,现在卡卡西明白了,他想要附和这一点,疯狂地咧嘴笑,又喊又哭ーー如果他没有完全被震惊定住的话。 “他还没有醒过来,”水门说, “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但医生说他的半个身体已经被替换成了介于植物物质和初代火影之间的东西。 做这件事的人是个天才,但他们无法确认是谁干的。 至少不是木叶所熟悉的人。”

 

卡卡西大概只能听懂这些话其中的一个字,几个音节,因为他无法将自己的感官从那具沉睡的身体上移开。带土闻起来有泥土和石头的味道,有绿色和成长的植物的味道,而他以前总是带着糖果和过分明亮的汽水味儿。卡卡西能看到那些伤疤很深,很严重,扭曲了带土的脸,但他可以轻易忽视它们。

 

他可以轻易忽视任何事,因为带土还活着,还在他身边呼吸。

 

卡卡西瞥了一眼水门,看到那双蓝色眼睛里闪烁着宽慰的光芒,然后他转向他的... ... 朋友? 他们现在可以成为朋友了,卡卡西想。 他们为彼此牺牲,搭档合作。 虽然大部分是带土的牺牲,但卡卡西不会让这种状况继续下去。

 

两人小队又变回了三人小队,尽管他们失去了一个队友,尽管琳再也不会回来了ーー尽管她死了,逼卡卡西不得不用自己的手杀死她ーー三人仍然是个不错的数字。

 

他们可以从那里开始继续。

 

。。。。。。

 

带土醒来后看到了明亮的灯光,一只纤细却强壮的手紧紧握住了他,有一个重物压住了他的床垫。他睁开眼睛,看到了木叶医院的白色墙顶,转过头来,看到了散落在身边床单上同样雪白的蓬乱头发。卡卡西瘫倒在床的另一侧,双手——与其说握着,不如说——紧抓着带土的手,但他的手十分温暖。

 

带土再次闭上眼睛,想到了鲜血、尸体和死去的同伴,他深爱的女孩被另一个同伴的手杀死。他想起了卡卡西紧挨着他的温度,和在睡梦中也极度放松的表情。他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卡卡西有什么理由这么做,这都已经发生了。

 

他们都命运多舛,但此时此地...

 

也许情况正在变好,哪怕只是一点点。

 

带土把手翻过来,让他的手指也牢牢抓住卡卡西的手,这一次他没有试图掩饰从他脸颊滑落的滚烫的泪水。

 

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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