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醉

杂食党,冲呀账号独醉,最近这里缺的文(被强行仅自己可见)就去冲呀找,我在慢慢补

【魔道祖师】【授权翻译】起源之地 Cradle 第二十八章

# if线穷奇道劫杀失败向

# 金子轩存活向

# 论夷陵魏氏土豆萝卜养殖场是如何练成的

# 开宗立派预警

全员存活!


这篇更啦,然后我就又被忘羡急死了。唉。。。蓝忘机你的嘴是摆设吗!!!

中间信件那块,以及完全是现代化感觉了,我实在把这个内容不知道怎么翻译的古代一点,彻底放弃。

非常抱歉这里面的文笔和语法,我真的尽力了。

顺便给自己开的另一个翻译系列短篇打个广告。

【授权翻译】蓝思追看得见鬼魂

【魔道祖师】【授权翻译】Mother娘亲

在收养蓝愿的两个月后,蓝忘机开始注意到他的孩子有特殊的能力。

这是我翻译的另一个长篇,主亲情,很棒的设定和故事。

【魔道祖师】【授权翻译】鬼魂之死 Death of a Ghost

传说有一只鬼被困在莲花坞的栈道上。如果夜晚你在紫色的横幅下沿着无尽的栈道行走,他就会出现。

他总是一身最暗的黑色,像幽灵或者鬼魅。面容隐在浓雾中看不分明,只留下闪烁的红色眼眸。

传说里他看上去像个厉鬼一样凶狠。

但是金凌认为他看起来很难过。

(不是虐文,这名字其实不完全是表面意思,但是我说了会剧透。

这个文超级暖!

还有一篇一发完

【魔道祖师】【授权翻译】这个龙卷风爱你

在静室,继金麟台之后蓝忘机和魏无羡就在一起的故事。

抱歉说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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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魏无羡被床上的动静和砰的一声惊醒。

 

“什么? ”他昏昏沉沉地说,还没有想起前一天晚上的事。

 

“早上好,师尊。 你知道你的床上躺着一个陌生人吗? ”

 

“碧玉? ”魏无羡看到孩子站在门口问道。 他环顾四周,看到蓝忘机躺在床边的地板上,目瞪口呆。 魏无羡听到的砰的一声,是徐碧玉的敲门声把蓝忘机吵醒后,他从床上摔了下来。

 

徐碧玉很早就起床了,因为她早睡早起,而且所有的小孩子天生都喜欢比父母希望的起得早。她决定去找她的新老师,便去了他的房间,轻轻地敲了敲门。习惯于早起的蓝忘机,刚要醒来就被敲门声打扰了。他醒了过来,茫然不知所措,然后意识到旁边那个温暖的身体是一个熟睡的魏无羡。

 

很自然地,他惊慌失措,摔到了地板上。当徐碧玉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她很担心的打开门,结果她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内袍的陌生男人躺在地板上。她能看出来只有一张床被睡过,花城不见了,她的师尊在唯一一张皱巴巴的床上昏昏沉沉地起来。

 

魏无羡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新弟子,发现少了一样重要东西的蓝忘机冲到了旁边的桌子旁发现了它。他似乎非常匆忙地戴上并系上额头上的抹额。魏无羡觉得蓝忘机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不体面过。

 

“是的,我知道,”魏无羡回答徐碧玉,“你睡得怎么样? ”

 

“还好,谢谢你,”徐碧玉彬彬有礼地说,不愿再提起那个陌生人,“花公子在哪里? ”

 

“他昨晚很晚的时候回家去了。 他确实提议我们将来某个时候去看他。那么,我们一定会再见到他的,”魏无羡打着哈气说道:“你吃过早饭了吗? ”

 

“还没有。”

 

“你梳头了吗? ”

 

“呃... ”

 

“回你的房间去梳梳头。 等我吃完了,我就来接你,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吃早饭了。”

 

“我们所有人? ” 徐碧玉问,看向蓝忘机的背影,因为对方自从佩戴抹额后就没有转过身来。

 

“当然,”魏无羡轻松地说,“你会和我们一起吃早饭的,是不是啊蓝湛? ”

 

他得到的只是一副睁大眼睛的侧面表情。

 

“看见了吗? 他会加入我们,然后你就可以正式认识他了。 关上身后的门。”

 

“是的,师尊。”

 

徐碧玉离开后,沉默开始了。蓝忘机僵硬的站在那里。他醒得很糟糕,以一种非常不体面的方式出现在一个小孩面前,对前一天晚上的事情没有任何记忆,而且显然整晚都和魏婴睡在同一张床上。

 

如果魏无羡是一个慈悲体贴的人,他一定会不去打扰蓝忘机,让对方重新找回自己的冷静和尊严。

 

“那么,”魏无羡说,他的声音降了一个八度。 他身子前倾,越过蓝忘机之前躺着所留下的温暖的空间,把头靠在手上。 他对着僵硬的蓝家人眨了眨眼睛,“昨晚你感觉怎么样?和我感觉的一样好吗? ”

 

当这样的情况摆在魏无羡面前时,他自然不能控制自己。

 

蓝忘机立即做出了反应。他出现在房间的另一头,尽可能远离魏无羡。他仍然睁大着眼睛,一只手放在额头的抹额上,好像他害怕它会掉下来或者消失。

 

魏无羡笑得肚子都痛了。他笑得那么厉害。他几乎是在他们昨晚都睡过的皱巴巴的床单上打滚。

 

“什么... ? ” 蓝忘机勉强挤出这两个字,但不知道如何继续下去。 他激动不安的情绪和窘迫的心情使他丧失了平时说话的能力。

 

“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 ”魏无羡在好不容易才能控制住笑声的时候问蓝忘机。 但这并不妨碍他偶尔发出咯咯的笑声。

 

“我...” 蓝忘机停顿了一下,显然是想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同时努力回忆,“我... 我喝酒了吗? ”

 

“是的。你的第一次,”魏无羡又窃笑起来,“老实说,蓝湛,我现在知道你们家族为什么禁止这样的事情了。它不是为了剥夺你们的乐趣或者一种‘玷污身体’的感觉。 这仅仅是因为你真的无法处理它。”

 

魏无羡又笑了起来,回想起蓝忘机昨晚做的那些奇怪的事情,以及自始至终他看起来是多么的严肃。

 

“你... ”

 

蓝忘机的声音是如此的细小,以至于魏无羡一开始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他仍然在笑。

 

“我们...? ”

 

“嗯? ” 魏无羡躺在床上,舒服地躺在他们共用的床单上,对他眨了眨眼睛。 意识到蓝忘机想问什么,魏无羡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回想起蓝忘机昨晚对‘我的’的回应,魏无羡不禁想起了一些事情。

 

“蓝湛,你觉得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

 

从这么远的距离,魏无羡看不出蓝忘机是在盯着他看,还是有他们睡在一起的证据。这两种可能性都存在,魏无羡像他一样摊开四肢躺在床上,还不愿意放弃蓝忘机留下的最后的温暖。

 

“我... 不可能知道...”蓝忘机断断续续地说,不能像往常一样用正常的语调说话。

 

“你希望发生什么事? ” 魏无羡用更严肃的语气问道。

 

蓝忘机惊得说不出话来。他靠在墙上,好像要在他和魏无羡之间留出尽可能多的空间。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立刻,魏无羡感到后悔。他做得太过分了。

 

“放松点,蓝湛,”魏无羡温和地说。 他从床上起来,露出自己身上的衣服,“亥时的时候,你下定决心要睡觉,也下定决心要让我睡觉。 所以,在你醉醺醺的脑子里,你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睡在你身边。 仅此而已。 没发生什么不幸的事情。”

 

蓝忘机花了一点时间来理解这一点。在蓝忘机恢复镇静的同时,魏无羡决定要把自己打扮得像样一些。

 

“那么,亥时以前呢? ”

 

“没什么,”魏无羡轻松地说,“你一喝酒就睡着了,”他又笑了起来,“我真的很震惊。 我见过很多喝醉的人,但从来没见过有人因为喝醉而睡着醒来。 我以为你只是昏过去了然后把你带到这里。 当你醒来时,我承认一开始没有意识到你喝醉了。 这很有趣。”

 

“我做了什么? ”

 

“没什么,就像我说的。 我问了你几个问题。 我没想到你真的留着那些我很久以前为你抓的兔子。”

 

出于某种原因,蓝忘机转过头去。魏无羡眨了眨眼,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是不是违反了蓝氏的三千条戒律之一,或者是把兔子作为宠物之类的?

 

“我的抹额 ... ”

 

“嗯? ” 魏无羡从他的思想中出来,“哦,那个。 我们不得不在睡前给你洗脸。 我把它整齐地放好了,对吧? 我的意思是,这没什么不对的,对吧? ”

 

“没关系。”

 

那么,为什么这听起来像个谎言?

 

“你把它摘下来了? ”

 

“没有。 我去拿个碗给你洗脸,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准备睡觉了。 你脱掉了外袍和抹额。 你很害羞,”魏无羡解释说。 他不明白为什么蓝忘机对抹额如此珍重。 在昨晚发生的所有事情中,这是最无趣的一件。 蓝忘机害羞的时候很可爱,魏无羡忍不住要告诉他。 但此时此刻,蓝忘机终于受够了魏无羡的戏弄,不吃早餐就离开的可能性非常大,而魏无羡还不想让他离开。

 

“我... 把它给你了。”

 

这听起来不像是个问题,但魏无羡还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看来蓝忘机对这个话题的好奇心就此结束了,他转过身去,准备迎接这一天的到来。整个过程他都没有看魏无羡一眼。魏无羡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

 

“蓝湛... 你抹额后面有什么意思吗? ”

 

“别担心这个了。”

 

这意味着‘有’和‘我不想和你谈论这件事’。

 

魏无羡撅着嘴。是外人不能知道的事情还是什么?也许他可以问另一个蓝氏...

 

比如谁?像魏无羡这样的‘恶棍’遇到蓝氏宗主的可能性非常小。 蓝启仁将是一个更糟糕的选择。 那个守旧的老家伙可能只会喋喋不休地讲述这个光荣正义的传统的悠久历史,而不会告诉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个女孩是谁? ”蓝忘机问。

 

“徐碧玉,”魏无羡回答道,准备离开房间,“她将成为我的徒弟。”

 

“你要教她鬼道吗? ”

 

听到蓝忘机的声音,魏无羡停顿了一下。他叹了口气。

 

我们也一直相处得很好...他转过身时悲叹道。

 

“我还没有决定。 我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而徐碧玉是否想成为一个鬼道的修士,也将取决于她自己。 我会确保她得到尽可能多的知识,因为我可以给她什么是一个鬼道修士。”

 

“这意味着什么? ”

 

魏无羡给了蓝忘机一个严肃的神情。他苦笑了一下。

 

“当然。 要成为一个鬼道修士,就要受到全世界的唾骂。 它本身就被认为是一个恶鬼所修习的。 一个毁灭世界的邪恶,没有人能够消灭它。 整个世界都在反对你,所有人都会离你而去。 成为一个鬼道修士就是一个恶毒的、不洁净的东西,它的存在是不可饶恕的。”

 

魏无羡停顿了一下。蓝忘机脸上有一些细微的变化,他无法完全理解。

 

“不用担心,蓝湛。 现在谈论这种严肃的话题还为时过早。 下来吃早饭吧。 你可以自己去了解她,”魏无羡说,试图换个话题。

 

他的修习问题似乎一直是他们两人争论的焦点。蓝忘机生长在这样一套严格的原则和规则中,他被教导不要接受任何偏离已经被确定为正确的东西的行为。他不能接受鬼道,魏无羡也不能放弃。

 

即使他有自己的金丹,魏无羡也不能停止成为一个鬼道修士。阴气存在于他体内的每一个细胞中。它现在是他的一部分了。试图提取它将会和吸收它一样痛苦和折磨。这甚至还没有考虑到那种纯粹的损失感。蓝忘机可能没有意识到,但是要魏无羡放弃鬼道的修行就像要求一个正规的修士放弃他们的金丹一样。

 

魏无羡愿意告诉蓝忘机这些事情——因为他也愿意告诉其他人,比如江澄、江厌离、魏情和魏宁。 但他们在这个话题上的争论总是过于激烈,以至于无法进行理性的讨论。 面对蓝忘机对鬼道的培养是‘坏’或‘错’的不可动摇的认识,以及魏无羡在任何事情上都无法改变人的思想,魏无羡干脆放弃了。 除非蓝忘机能说服魏无羡,现在魏无羡只是想尽力避免不可避免的争吵。

 

感情真是出人意料又不理智,魏无羡反思道。他怎么会对一个人产生感情,尽管这些碎片阻碍了他们相互理解?

 

“你真的这么想吗? ”蓝忘机低声说。

 

“我? 没有。 但这就是这个世界告诉我的。 他们对我又喊又叫,好像要强迫我相信这是真的。 我很幸运,因为我是那种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的人。 但无论我做什么或尝试什么,这就是世界对我的看法。 一个邪恶的修士的能力,他们既嫉妒又辱骂同时。”

 

这并不完全正确。尽管魏无羡并不关心公众舆论,但他无法否认,仅仅因为大家都说他邪恶,就被称为邪恶,被指责为邪恶,这让他很不舒服。不舒服,甚至伤害。当整个世界告诉你一些事情,即使你知道它不是真的,它会引起怀疑。如果每个人都相信某件事,那么它一定是真的吗?

 

魏无羡自己也怀疑别人是否正确:鬼道的修行使他变得更坏。 是江厌离继续把他当作弟弟来帮助他。 江澄仍然嘲笑他,批评他卖弄风情,帮助他。魏情,以她坚定不移的调查和随时准备揭发他任何胡说八道的态度,帮助了他。 尽管痛恨自己的死亡,魏宁仍然很感激能够见到自己的家人,即使作为一具尸体也能对他们有所帮助。 无辜的阿苑仍然把他看作是帮助他的父亲。

 

魏无羡真的不知道没有他们的他会是什么样子。

 

“可是,蓝湛为什么要问呢? ” 魏无羡想知道。 蓝忘机毕竟是第一个批评他的人。 有一段时间,他一直是最大声的指责者。

 

“蓝湛不也相信这样的事吗? ”

 

魏无羡不愿听到答案,便离开去找徐碧玉,把目瞪口呆的蓝忘机留在了身后。

 

。。。。。。

 

没有。

 

这句话浮现在蓝忘机的脑海里,并没有像应该的那样从他冰冷的嘴唇上掉下来。

 

不,你不是... 你不可能是...

 

所有这些描写魏无羡与人们所说的鬼道修行有关的话,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辱骂... 恶魔... 邪恶... 枯萎病... 一个恶毒的,不洁的东西,它的存在是不可饶恕的。

 

但是... 那不是魏婴。

 

怎么会有人这么想魏婴?

 

魏婴怎么会认为蓝忘机会这么看他?

 

在这里,蓝忘机镇定了下来。蓝忘机多少次要求他放弃修习鬼道?魏无羡错误地认为,蓝忘机对这条不纯之路的思考,意味着他对这个人的看法是一致的。

 

但是鬼道显然改变了这个人。蓝忘机记得那三个月还不知道魏无羡身上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以及看到魏武仙还活着时的喜悦。但是看到跟在他身后的尸体就像野兽一样寻求关注和款待,他感到不安。意识到是魏无羡对温晁做了那些事情...

 

无论温晁有多么可怕,无论他做了什么,那都太过分了。太残忍了。

 

而魏无羡英俊的脸上的表情...冷酷,掠夺式的娱乐。 就像一只蜘蛛看着一只苍蝇在它的网上徒劳地挣扎,或者一只猫和一只老鼠,老鼠已经从以前的游戏中被撕裂。

 

他摧毁和谋杀温的每一个据点,导致他把温氏的父母、祖父母、兄弟姐妹和其他年长的祖先带回来,目的是利用他们在受害者被杀害之前给他们带来恐惧,从而加深了他们的痛苦。

 

蓝忘机在对方失踪之前就认识这个自由奔放、关心他人的年轻人。而这太残忍、太报复了。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一看到黑色的阴影,发光的红色眼睛和像刀刃发微笑,就给他这样的感觉。

 

甚至在战争结束后,对怨气的持续追求,甚至连温宁的复活也让蓝忘机感到不安,这违背了蓝忘机所能想到的一切自然法则。

 

不要使用怨气。这很危险。它伤害了你,也改变了你——变得更糟。 一个扭曲扭曲的你。

 

至少,蓝忘机是这么想的。

 

蓝忘机靠在墙上,在一时的孤寂中得到安慰。

 

与魏无羡和温苑共进晚餐——当时他已经回来了——本来是很愉快的,直到结尾被打乱,并提醒人们魏无羡从来没有一动不动地坐着,更不用说想出一些非正统的方法来做一些会让蓝忘机的叔叔感到震惊或愤怒的事情。

 

但是魏宁似乎从来没有对自己的生活状态感到困扰,即使他处于明显的不利地位。魏无羡对怨气的实验,似乎并没有影响到所有前温氏对乱葬岗的看法。在破坏了阴虎符和看了魏无羡一个多星期的实验后,蓝忘机决定不再和温馨争论这个问题了。

 

但是魏无羡不知怎么发现了这一点。要么是他比蓝忘机更善于观察,要么是蓝忘机表现出了比他预想的更多的不适。

 

像往常一样,魏无羡把一切都搞得一团糟,弄得乱七八糟,让蓝忘机在乱哄哄的忙乱中无所适从。

 

但是魏无羡刚才说的...

 

在蓝忘机面前,魏无羡得到最过分的称为是‘邪恶’ ,最多的是在第一次穷奇道之后,当时魏无羡已经杀死了那里的四个监工。

 

想到有人真的这么想魏无羡,真是太可怕了。

 

魏无羡的确做了一些事,但是,不管是不是受到怨气的影响,他都不该用这样的词来形容自己。

 

现在蓝忘机想起来了,他想起了每当提到魏无羡的名字时他们阴郁的眼神交换的情景。他还记得金光瑶说过的话,既记得阴虎符被毁后,也记得魏无羡被袭击后。 

 

显然,蓝忘机漏掉了一些其他人都很清楚的关于魏无羡的事情,他不喜欢这样。

 

但是他能做些什么呢?

 

好吧,他应该先去和那个人还有他的新徒弟一起吃早饭。

 

由于不可避免的好奇的目光和年轻女孩的问题,已经感到疲惫的蓝忘机振作起来,确保自己至少像样些,并在出门前鼓励自己更加坚强。

 

。。。。。。

 

在不净世的清河聂宗主聂明觉的眼中,

 

随函附上有关金麟台兰陵金氏忽视和虐待战俘的指控及其关系的详细调查报告。

 

调查人员:

 

领导者: 不净世的清河聂氏聂民生,

 

不净世的清河聂氏聂怀桑,

 

云深不知处的姑苏蓝氏蓝忘机,

 

云深不知处的姑苏蓝氏蓝启仁。

 

报告摘要如下:

 

调查是在第一次目击指控的罪行大约两年后展开的。因此,大多数证据都已经丢失或被销毁。手段是时间、疏忽还是妨碍尚不清楚。可以收集到的大部分确凿证据来自证人的证词(见附件)。 任何其他证据要么太不确定,要么过于依赖猜测。 然而,必须指出的是,几乎所有本应由兰陵金氏提出的关于照料和看守战俘和以前属于不夜天城的岐山温氏无罪成员的报告都未能找到。

 

从乱葬岗居民和岐山、兰陵附近小宗族的几个人收集的目击者证词判断,的确有针对战俘和岐山温氏残余分子的犯罪行为。根据这些证词,可以合理地得出结论,犯下了下列罪行:

 

针对战俘: 奴隶制,永久性或严重的身体伤害,严重故意造成的身体伤害或过度劳累的谋杀,缺乏必要的营养,缺乏基本的医疗护理,缺乏基本卫生,没有充分理由的身体伤害,永久烙印,错误地把尸体放在浅坟里,把尸体从浅坟移到不知名的地方。

 

针对岐山温氏: 奴役、永久或严重的身体伤害、重大故意造成的身体伤害或过度劳累导致的谋杀、缺乏必要的营养、缺乏基本的医疗护理、缺乏基本卫生、身体伤害没有充分的原因、永久烙印、在浅坟中错误处理尸体、将尸体从浅坟移至不明地点、虐待儿童、奴役儿童、不必要地将儿童或儿童从父母身边带走、性虐待、无正当理由或程序地带走囚犯。

 

除上述罪行外,本次调查还搜查了岐山温氏的任何成员。我们一无所获。任何线索都没有头绪。除了不再使用‘温’这个姓氏的乱葬岗居民之外,没有温氏的后代或追随者。 因此,大家同意将种族灭绝罪列入清单。

 

不幸的是,虽然我们可以证明几个兰陵金氏的弟子和来自较小的宗族的修士是有罪的,确定的人的名单远远小于预计参与的人数。由于兰陵金氏没有书面文件和时间的影响,我们无法证明任何具体的人参与其中。金麟台的兰陵金氏宗主金光善声称无辜和无知,他的继承人金子轩和公认的私生子金光瑶也是如此。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与这些罪行有任何联系。

 

我们可以确凿证明的犯罪嫌疑人名单是...

 

在另一个单独的注释中,用同样的字体,如果更混乱的话:

 

表弟,

 

正如你可能已经读到的,我没有发现任何关于温氏的证据,除了魏无羡保存在墓地上的那些人。他们都失踪了,我们相信已经死了。岐山留出的地段是一座鬼城。所有的孩子,老人,平民...

 

我只能希望有些人已经隐姓埋名,就像魏无羡麾下的人们一样。尤其是孩子们。

 

乱葬岗上的人相信,如果没有人来请求魏无羡的庇护——他们称他为魏老祖——那么就没有了。 我对此表示怀疑。 夷陵老祖给他的盟友,比如你(不要否认)和我,的这种恐惧与他对他最憎恨的对手相比是微不足道的。

 

我知道你讨厌温氏,但即使是你也可以承认,很多留下来的人根本不该得到那些待遇。许多温氏显然是反对温若寒及其政策的。他们只是出于恐惧而保持沉默。考虑到我们在那个怪物的房间和地牢里发现的东西,我不怪他们。在寂静之前,每个人都会注意到噪音。

 

表弟,我想,承认这一点让我感到羞愧,我们在不知不觉中帮助成就了种族灭绝。

 

信还在继续,但收信人已经停下来盯着窗外,通常愤怒的表情现在完全一片空白。

 

。。。。。。

 

何建宇对最近的情况非常满意,尽管他保持谨慎态度。首先,他现在有那么多空闲时间,这令人吃惊。他从来没有真正意识到自己每天花了多少时间来寻找食物、钱和住所。他把自己埋在藏书阁里,浪费了大量的空闲时间。

 

尽管如此,他仍然在习惯穿着金色的衣服。那不是他的颜色。

 

谢天谢地,在必须参加的会议之后,他基本上是一个人呆着。宗主想要结果,并不关心项目中的其他事情。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招募他的私生子。他们发誓要保守秘密,其他一些新兵对此有点沾沾自喜。这与何建予的生存本能有关。

 

大家都说魏无羡非常危险,很可能不喜欢兰陵金氏现在的所作所为。此外,他最近由于该宗族犯下的罪行,对兰陵金氏实施了一些限制和惩罚。何建宇一直在这个地方鬼鬼祟祟的打听,直到他弄清楚这些罪行究竟包括了什么。结果不是他喜欢听到的。

 

好吧。何建宇并没有多喜欢这个地方。他现在主要是因为这里的食物留下来的。

 

还有藏书阁。

 

何建宇真的,真的很喜欢这个藏书阁。

 

道德是很奇怪的,何建宇沉思道。自从他意识到自己实际上有多少空闲时间以来,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道德不是何建宇曾经担心过的。对与错不是何建宇之前有时间和精神去思考的事情。

 

然而,他观察到许多人受到奇怪规则的指导,并与一位白衣人士进行了简短的交谈,这位白衣人是另一个崇尚‘正义’的宗族的成员。

 

说实话,这一切有点让人困惑。

 

但是,就像所有的事情一样,何建宇也学会了。道德伦理是很有意思的,因为它给人们带来了光明,何建宇在从前只是一知半解,但这却渗透到了这个宗族修士的生活中。

 

何建宇一直知道自己做的一些事情被认为是‘错误的’,但这些事情从来都不重要。 把供奉给神灵和死者的食物拿走是不对的,但是他比他们更需要食物。 从背后袭击他人或者在他们熟睡时割开他们的喉咙是错误的,但是如果他没有这样做,他们就会杀了他。

 

这些享有特权的人宣称许多事情是错误的,何建宇毫不犹豫地做了这些事情,因为如果他不这样做的话,事情会变得更糟。

 

何建宇认为,道德是一种奢侈。对于那些穷人、弱者或处于不利地位的人,他们不得不为了必要的东西而牺牲做正确的事情。对于这些富有的,安全的修士来说,他们有时间和手段去实践正义。事实上,如果他们不这样做,他们将使那些权力和财富较少的人的生活更加艰难。

 

这对何建宇来说有着有趣的意义,因为他现在也拥有这种奢侈。

 

他一直渴望能有个安全的地方,不用担心食物从哪里来。一个他可以买书,写笔记,做实验的地方。还有糖果。一个他不用担心做必须做的事情的地方。也许甚至在他可以自由选择做正确的事情的地方。如果必要性和正确性能够指向同样的方向,那就太好了。

 

这地方不安全。何建宇知道兰陵金氏迟早会有麻烦。不和正在酝酿,何建宇不愿意卷入其中。

 

但是... 也许他可以? 至少尝试成为一个更好、更有道德的人? 何建宇有点想看看他能不能。

 

何建宇避开了一个修士,走了另一条路。那个修士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他一边思考一边在广阔的金麟台的大厅里徘徊,这个地方目前算是一个有金氏血缘的氏族活动的地方。何建宇知道这里的布局。

 

乍一看,兰陵金氏似乎分为两个部分。那些支持现任宗主的人和那些支持他的继承人金子轩的人,包括那些支持勇敢的金夫人的人。但是何建宇看到的更多一些。实际上有三个部分。第三个支持金光瑶。唯一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原因是金光瑶支持他的父亲,所以他的支持者包括在金宗主的支持者里。事实上,金宗主并没有很多的支持者。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在执行宗主的任何命令之前,先向金光瑶求证。何健宇不知道宗主是否注意到了。就个人而言,何健宇对此表示怀疑。如果他注意到了,他可能会对金光瑶好一点。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的,他最终会咬断施虐者的手。

 

当然,考虑到他们对待魏无羡的方式,也许他们没有意识到这有多危险。

 

令人惊讶的是,宗族里还有一个私生子。莫玄羽沉默寡言,显然与宗族政治没有什么关系。何建宇认为他是中立的,倾向于金子轩。莫玄羽显然和他的两个同父异母的兄长相处得很好,但似乎花了更多的时间与继承人和他的妻子一起。

 

一声尖叫,把何健宇从思绪中拉了出来。他本能地迅速找到一个阴暗的角落,专心地听着。声音高涨... 惊慌失措的喊叫声...匆忙的脚步声...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的到来,噪音越来越大。 何建宇路过的那个修士跑下大厅,回到了喧闹中。

 

经过一番考虑,何建宇认为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是安全的。有很多人。他可能会在人群中迷路。于是何建宇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他们在一条拥挤的走廊里,围着一扇敞开的门,呆呆地看着里面的东西。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何建宇认出那是一个女仆,正在喃喃自语。

 

“我只是来给少爷送午饭的。 他就在那儿。 就像这样! 啊,观音大人慈悲... ”

 

人们脸色阴沉的抱怨着,每个人看上去都很严肃。

 

何健宇挪开身子,凑近前去想看一看。

 

“让开! ” 一个声音传来。 金子轩一脸茫然,试图朝门口走去。 人群在有限的空间里尽力为他分开。 何建宇趁人群移动的机会,在对方挡住视线之前瞥了一眼。

 

另一个修士穿着整洁的金衣,挂在天花板上,脖子上套着绞索。

 

“金子勋... ”金子轩叹了口气,双肩耷拉着。

 

“那是因为他不想死于千疮百孔,”何建宇旁边的人对另一个嘀咕道。

 

千疮百孔? 什么意思?

 

“是的,但是没有人找到施法者,”另一个焦急地低声说。

 

第一个人轻轻地嗤笑了一声,苦涩地看了金子轩一眼,说: “你的意思是没有人能把他绳之以法。 我们都知道是夷陵老祖。”

 

真的吗?这很有趣。何建宇的手指发痒,想检查一下尸体。这是否与怨气有关?

 

“这让他变得更大胆了,因为他知道没人能阻止他,”第一个人继续说,“我听说他一直在绑架儿童。 天知道他对他们做了什么。”

 

另一个使他旁边的人安静下来,注视着一个新来的人。这个女人被打扮得很漂亮。她的头发上有一个金发别针,中间是一朵紫水晶做的莲花。这很奇怪。牡丹宗族中的一朵莲花?尽管她的衣着和妆容都很漂亮,但她的外表并不特别引人注目。何建宇大部分时间都在农民中度过,他觉得她很漂亮。但是那些修士,那些有着更高的美貌标准的人,可能只把她看作是长相平凡的人。她看起来很担心。

 

“夫君? ” 她轻轻地叫道。 金子轩转过身来看着她,叹了口气。

 

“金子勋似乎已经决定,他宁愿死在自己的手里,”他告诉她。 观众们听到这个消息都转过身来。 何建宇意识到这个女人一定就是年轻的金夫人。金夫人双手遮住嘴巴,看起来很悲伤。

 

“好像她不知道是谁干的似的! ” 之前的人说着闲话: “我们应该让魏婴... ”

 

流言蜚语的声音突然消失了。可能是因为年轻的金夫人那双锐利的眼睛。

 

“金伍,你知道这件事吗? ”金夫人问。

 

“他只是在想,如果我们能让那个诅咒他的人扭转局势,我们可能就不会失去这个少爷了,”金伍旁边的人一边踩着金伍的脚一边说。

 

“难道你不能说服夷陵老祖吗? 你把他当作师弟抚养长大。 或者你认为他不会听你的? ” 金伍说,不理睬周围人难看的脸。

 

魏无羡的师姐?何建宇惊讶地想。他不知道这件事。突然间,他意识到他正在从事的项目的政治和影响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我弟弟没有诅咒金子勋,”金夫人坚定地说,“他对这一切都不负责任。 我们一直在寻找诅咒金子勋的人。 仅仅因为我们没有找到那个人,并不意味着是阿羡干的。”

 

她等了一会儿,想看看他们是否还会再说些什么。

 

“阿离,”金子轩轻声说,“很抱歉这缩短了我们的时间,但我必须...”他看了看房间,叹了口气。

 

“没关系,”她抚摸着他的胳膊说,“今晚见。”

 

她转身离开了。何建宇思索了一会儿,便去追她。

 

魏无羡是唯一一个知道鬼道修行的人。他是唯一一个尝试过的人。

 

年轻的金大人被称为他的师姐,但她称他为她的弟弟。何建宇对于选定的家庭并不陌生,他只是没有意识到这种事情甚至发生在富人和特权阶层之间。他经常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在那些孤独的孩子身上,但是他们找到了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通常是另一个和他们一样的孩子。

 

不管别人怎么说,金大人还是坚持用这个词,这说明了很多关于她的事情。何建宇对此很着迷。

 

他一直等到他们离人群较远时,才慢跑着追上她。

 

“对不起,金小姐,你有空吗? ”

 

她有点惊讶地转过身来,“哦,你好。 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你叫什么名字? ”

 

“啊,何建宇,”他挠着后脑勺,“我是新来的,我承认我大部分时间都在藏书阁里。”

 

“哦,那你一定见过莫玄羽了,”年轻的金夫人微笑着示意他走到她身边,“他好像总是在藏书阁里。”

 

“我不确定,”何建宇承认。 他仍然倾向于回避别人,“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那么,你现在可以来见见他,”金夫人说,“他现在正在照看我的儿子。”

 

何建宇对此感到很惊讶。嗯。也许她太轻信别人了?政变终究还是可能发生的...

 

 “事实上,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可以告诉我离开,我想知道你是否能回答我关于一些流言蜚语的几个问题。”何建宇说。他发现,提供一个解决方案比直接问问题更容易得到回答。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在他的新宗族里有多大的权势,也不知道她对可怕的夷陵老祖有多大的影响力,但是他不想惹她生气。

 

此外,这是粗鲁的。

 

“你是说阿羡吧,”金夫人说。 她的声音听起来似乎觉得这很有趣,何建宇认为这是个好兆头。

 

她叫他... ?

 

好吧,继续。

 

“嗯,我听说过他的一些事。 但你们两个是养姐弟 ... ? ” 何健宇微微耸了耸肩,看上去有些腼腆。

 

年轻的金夫人停下脚步,盯着他。当那个女人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时,何建宇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的眼睛看起来有点发亮。

 

“谢谢你,”她说。 这些话说得如此严肃,使得何健宇非常不舒服。

 

“为什么谢我? ”

 

“你是第一个承认他是我弟弟,而不仅仅是我师弟... 或者暗示我父亲不光彩的人,”她摇摇头,“养姐弟,哈? ”

 

何建宇可以承认,他不太确定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年轻的金夫人只是笑着看着他。

 

“那么,你想知道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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