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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祖师】【授权翻译】鬼魂之死Death of a Ghost 第九章

#莲花坞闹鬼了

传说有一只鬼被困在莲花坞的栈道上。如果夜晚你在紫色的横幅下沿着无尽的栈道行走,他就会出现。

他总是一身最暗的黑色,像幽灵或者鬼魅。面容隐在浓雾中看不分明,只留下闪烁的红色眼眸。

传说里他看上去像个厉鬼一样凶狠。

但是金凌认为他看起来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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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大家对不起,我鸽了大家这么长时间。主要是前段时间忙完了在更起源之地,然后又被拉回了火影坑里,就一直提不起劲翻译这边。我保证我接下来会翻译完这边的,不会再鸽了。

非常抱歉这里面的文笔和语法,我真的尽力了。

还在招帮忙修这个篇文的小伙伴,感兴趣的话评论或者私信告诉我,我会联系你的!

我还翻译了其他的作品,感兴趣的亲们可以去看看。

【魔道祖师】【授权翻译】Mother娘亲

【魔道祖师】【授权翻译】起源之地 Cradle

【魔道祖师】【授权翻译】这个龙卷风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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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照在马路对面,把旅店里陈旧的桌子遮得暗淡无光。只有几个顾客散落在大厅里,就像墨水在纸上,油在一条尘土飞扬的河上溢出。

 

下午的时间渐渐过去了,但是光线看起来仍然很明亮。魏无羡只是凝视着外面的路,看着这个小村庄的动态和呼吸。一条老路上的灰尘粘在他的杯子上,把它染成了黄褐色,但魏无羡只是把它擦干净,喝了起来。

 

他在这里坐了很长时间,等待着夜幕降临。他笑过,嘲笑了,看着酒在他的瓷杯中旋转,叹息着桌子上回荡着的激动人心的宁静。

 

他试图让他的学生们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但是有一片云彩像午后的阴影一样笼罩着他们。阿凌和阿羽坐在一起,一个沉浸在回忆中,另一个带着年轻人的义愤。

 

他们俩看上去都很痛苦,肩膀向前耸着,嘴巴撅着。他们俩看起来都那么年轻,坐在那里,好像世界将在日落时分毁灭似的。

 

他只能在这些面孔面前大笑。

 

魏无羡懒洋洋地把手指放在面前的杯子上,捻转着上好的瓷器,看着酒擦着杯壁。他杯中的酒不是天子笑,也不是他舌头上唱的姑苏的歌。

 

它尝起来有一点像路上的尘土的味道,就像是在腐朽的木头里熏制出来的。他还是把喝了下去,尝到了刺骨的松树味和过快喝下的酒带来的灼烧感。

 

曾经,他受过莲花坞的训练,又过着是受宠的弟子的生活,他为自己的品味感到骄傲。没有一种酒他不知道,所有酒他闻一闻就知道。

 

乱葬岗和许多其他东西一起,很快就把这些打破了。现在他可以边喝泔水边嘲笑这种味道了。

 

他微笑着,眼睛越过桌子落在徒弟的肩膀上。

 

“来吧,你们两个,今晚我们有夜猎。 有敌人要打败,刀剑要挥舞。 你不兴奋吗? ” 他的语调是戏弄的,轻松的,明亮的在安静的大堂里响起。

 

阿凌在闷闷不乐,他下巴绷得紧紧的,肩膀向后。他的脊椎上镶着金边,这让他感到骄傲,但是他的牙齿使他变得任性。男孩张开嘴想说话,魏无羡挥手示意他安静下来。他花了很多年的时间,在随风摇摆的柔和的栈道上,用笑声和阴影教导这个男孩。

 

他知道阿凌什么时候会说些愚蠢的话,这次说的话只会带来坏处,没有好处。

 

“啊,说其他的事情,阿凌。 没有必要老是想着傻瓜。”

 

在傍晚尘土飞扬的空气中,他们俩都畏缩了一下,体面的酒杯里盛着美酒。但是阿凌肩膀上晃动的线条很生气。

 

莫玄羽只是看上去很疲惫。

 

“为什么我们必须——”那人停下来,恶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他的脸上满是灰尘,但他似乎没有注意到,也似乎不在乎。

 

“谢谢你,老师,”他最后小声而不确定地说。 他看起来很瘦小,弓着背坐在那里,在傍晚的灯光下显得参差不齐。

 

魏无羡挥手,感觉衣袍随着他的动作抖动。他的袖子里藏着沉重的东西,这东西给了他安慰,使他颤抖。

 

黑漆很好地融入了他阴影中的,但是那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他还是笑了。

 

“阿羽,你不想去看你母亲吗? ”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对方只是含糊地提到了这个女人,魏无羡知道她还活着。

 

但是这个男孩只是更深地蜷缩在自己身体里,小声地说: “不。”

 

“不? ” 他的语气轻松,充满疑问。 他的回答充满了不安全感和愚蠢的想法,但魏无羡只能感受到一种奇怪的不和谐。

 

他愿意付出全世界,去见那个给了他生命的女人。但是一个孤儿的希望和一个私生子的希望是如此的不同。

 

魏无羡会努力不忘记这一点。

 

“她会为我骄傲的,”男孩说,好像这是世界上最大的诅咒一样。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但魏无羡只是把头转向天空,大笑起来。

 

又年轻又傻。

 

莫玄羽看着他,一双苦涩的眼睛里充满了警惕的震惊。他耸起的肩膀已经缓解了困惑,但是还不够放松。

 

这个少年会学习的。

 

魏无羡向后仰,懒洋洋地躺着,让灰尘在他的长袍上积聚一秒,然后被阴影吞没。

 

“啊,阿羽,没关系吧? 你在这样一个落后的村庄里真是浪费。 你再也不用回来了。”

 

理解是一种美丽的眼神,他在他的学生的眼中看到曙光。在旅店酒馆和家人之间分享更好。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杯子,在喝完最后一滴酒之前,把它转了一圈又一圈。

 

松烟和生活中所有美好的事物使廉价触动了他的舌头。

 

“我再也不用回来了,”莫玄羽默默地说,好像他正在领会这些话的分量。

 

“不用,”魏无羡回答,声音听起来太高兴了。

 

阿凌哼了一声,双臂交叉在胸前,像一个被宠坏的公主一样看着整个世界。光线被他的金袍子反射的闪闪发光,好像是在阳光下纺织出来的。 “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让那些该死的村民雇别人或者去死。 我们在乎什么,这里远远低于我们的地位。”

 

魏无羡扬起眉毛,露出尖锐的微笑: “仅仅因为他们是傻瓜,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让他们死去。 把这个留给你的敌人吧,阿凌。”

 

他的目光落在街上的白色上,落在一队身着华丽衣袍的门徒身上。他一直认为那和丧服看起来很像,它们在阳光下的样子并不能抹去他的这种想法。

 

他超那边点头,看着两双不守规矩的眼睛突然对准他指的地方。

 

“看来他们还是雇了人,是吧? ” 他微笑着,把水壶拉近一些,一口吞下去。

 

尝起来还是像烟灰,但他忍不住咧开嘴笑了。

 

当太阳渐渐落到地平线上,丧袍走在尘土飞扬的路上时,他袖子里的重量就不那么沉重了。

 

“我们应该去打个招呼,否则我们会对你的老朋友很无礼。”

 

阿凌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快速地吃了一惊,转过身来,把脖子伸得更靠近街道。

 

 

魏无羡几乎笑了起来。这反应是可以预见的,因为它是可爱的。

 

走在队伍前面的是几个月前参加比试的那个男孩。这个孩子有一张温柔的脸,但是下巴很结实,额头上有一条精致的白丝带。一看到阿凌,男孩的脸就亮了起来,眼睛在渐暗的阳光下闪烁。他迈着快步穿过尘土飞扬的大路,深深地鞠了一躬。其他人也纷纷效仿,一连串的礼仪让魏无羡叹了口气。

 

云深不知处教授了上千种东西,但似乎这些最不重要的总是最重要的。

 

“前辈,金凌。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男孩恭敬地轻声地说。 他的表情很温和,说的是坚定的意见,但也是谨慎的力量。

 

魏无羡认可了这张脸。他以为自己也会喜欢这个男孩,喜欢他小心地鞠躬,和脸上露出平静的微笑。

 

他一点也不像蓝湛。

 

阿凌看了看,把头轻轻地偏向一边。就像这些话会让他痛苦一样,他说: “你也是。”

 

魏无羡挤下一个笑脸,看着阿凌周围的尴尬气氛。这个男孩不知道如何迎接礼貌,如何与同龄人交谈。

 

在这方面,连阿羽也帮不上忙,他们的友谊已经从尖叫和谩骂迅速转变为吵闹和忠诚,但是还是没有几句说好话。

 

在他真正交到朋友之前,阿凌还有很多东西要学。魏无羡认为,蓝氏的弟子温柔的微笑将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男孩转向他,第二次恭敬地鞠了一躬: “前辈,我是蓝思追。”

 

对一个有礼貌的孩子来说,这是个好名字。

 

魏无羡表示赞同。

 

“你也是被召来处理凶尸的吗? ” 他问道,语气轻快而轻快。 男孩点点头,夕阳照到抹额上,使它格外明亮。

 

他总是喜欢碰触蓝湛的抹额,看着那个男人咆哮。这是唯一一件打破了那张无与伦比的脸的东西,魏无羡为此而珍惜它。

 

他的手指因为渴望而抽搐,但是他的袖子里有重物。

 

“对不起,前辈,我们不知道您也被叫来了。 出于尊重,我们很乐意退出。”

 

魏无羡只是笑了笑。

 

“莫夫人连十个修士都不相信,是吧? 你为什么不加入我们呢? 我们没有损失,我的工作也少了。” 他的笑容变得犀利而大胆: “此外,这种邪祟似乎特别恶毒。 这对你来说也是一个很好的练习。”

 

这个弟子看起来夹在脸红和微笑之间,夹在家族命令和尊敬长辈之间左右为难。他终于点了点头,在昏暗的夕阳下,这个动作显得很柔和。 “江前辈,我们听你的。”

 

一千年可能会过去,而魏无羡永远不会厌倦这个称呼。

 

“好的,好的,就这么决定了。 现在来喝吧。 姑苏在云深不知处还有禁酒令吗? ” 这个问题无关紧要,而且充满了怀旧情绪,而这一切的代价就是挥之不去的凝视。 宴会上见到蓝湛,唤起了许多回忆,现在看到蓝氏抹额,更加激起了回忆。

 

魏无羡从来不是一个会对过去念念不忘的人,但是今晚,他的皮肤上装饰着江的姓氏,而蓝湛的金色眼睛在他的脑海里徘徊,他会允许这一切发生。

 

因为魏无羡的缺乏控制,他失去了另一个朋友。但是他现在已经跟他的兄弟立下了誓言,他将用他所有的灵魂坚持这些誓言。他袖子里的重量让人无法忍受,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呼吸也变了。

 

他用幽灵般的手指按住竹子,感觉到竹子发出致命的能量震动。它是从尸骨和血液中长出来的,在他身边已经很久了。

 

他全心全意地爱着这支笛子,但这支笛子却看出了他最坏的一面。现在,一个兄弟闪烁的眼睛和莲花瓣下漩涡的水使誓言更加坚定。

 

如果可以的话,魏无羡是不会用陈情的。凭借两辈子的努力和一千个影子,他根本不需要它。

 

要让他再用这支笛子,是对他的家人是一种威胁。

 

现在,一个眼神熟悉的男孩看着他眨着眼睛,魏无羡推开了黑暗的过去。

 

有许多美好的回忆可以从中抽离出来,甚至还有更多的戏弄回忆。

 

“是的,前辈,”蓝思追说,面对突如其来的事情,他彬彬有礼,镇定自若。 男孩在他身边坐下,摆出优雅的跪姿。 他看起来那么得体,让魏无羡忍不住想逗他笑。 “您去过那里吗? ”

 

魏无羡咯咯地笑了起来,声音在低矮的桌子和一杯杯普通的酒上奇怪地回响着。哦,他多么希望那是天子笑,在他桌子上的罐子里旋转着无与伦比的香味。

 

他回去后,要再去和江澄喝酒。即使酒从他的舌头上消失在他的阴影里,他也会享受它。

 

“有一次,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么多的规矩,背起来那么痛苦! 云深不知处无法应付我,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被邀请回去。”

 

他又笑了,舌尖上回味着往日的回忆,就像墨汁酿成的酒。他说话的声音大得足以让所有人听见,引人发笑: “规则和我,我们相处不好。”

 

这就是他说的全部。

 

。。。。。。

 

太阳已经落山了,旅店开始亮堂起来,挂着灯笼。它们在木桌上发射,使世界从阴影中变得柔和起来。

 

金凌想让太阳在一片灯光中永恒,想从这条尘土飞扬的小路上解脱出来。他希望夜晚永远不要来临,希望太阳留在黄昏前的时间里。

 

如果太阳永远不落山,他就再也不用看着莫玄羽踏进那该死的宅院了。

 

他不想看到这一幕,不想看到他朋友的肩膀耸起来,变得更加痛苦。

 

金凌一生只想要一个朋友。他赢得了一个,穿过了一个训练场,越过了莲花码头。

 

现在他要用他骨子里的每一丝愤怒和他父亲的每一分骄傲来保护这个男孩。即使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冒犯,这些该死的村民们只是用言语和冷嘲热讽的眼神,只是在房子之间的空隙里低声说着妓女的儿子的话,这些都不重要。

 

 莫玄羽让他停下来,这并不重要。金凌看着他打开一封干净利落的信,心里越来越不高兴,这就够了。

 

师父曾经告诉过他,他的母亲一直都很宽容。她曾经是一个荷花和温柔的微笑,有着太多善良。

 

她长得很漂亮,至少别人是这么说的。

 

金凌的眼睛可能和她一样,但是他现在还不能原谅。所以他很任性,所以他很小气ーー那又怎么样?

 

他想,他们活该,于是愤怒地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将指头压下。在他的皮肤下面漂浮着一种恼怒,在金衣袍上颤抖着,使他的下巴紧张而愤怒。

 

金凌讨厌它,因为他讨厌这一天的许多事情。

 

安静的脚步声在他身边回荡,他抬头看着老实的笑脸,他自己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善意。

 

师父正在喝酒,像太阳永远不会落下一样,光线被他的杯子抓住并俘虏了。但是他的手指不停地向袖子的阴影处抽搐着,嘴唇上的笑容变得心不在焉。

 

金凌讨厌看到这种表情,就像他讨厌小樱嘴里冒出的苦涩的酸一样。他紧握着双手,感到指关节的力量变得紧张而狂暴。他早就学会了承受他父亲的剑,但他无法承受那种表情。

 

也许如果他有他母亲那样的力量,这会是一件更容易的事情。但是那种眼神锁住了他镀金的心,不肯放手。

 

这是师父只有在夜色更深的时候才会让人看到的一种眼神,那时月亮像纺成的银丝一样洒落在莲花瓣上。这种目光悄悄地潜入了栈道的寂静,潜入了木头的吱吱作响,潜入了颤抖的水流,在宁静中发出巨大的回声。

 

他的舅舅也有这种表情,他的老师们也常常分享他们之间的沉默,沉甸甸的像一条河流。这是难以理解的,只有在那些痛苦的日落时分,金凌才真正感到孤独。

 

他不喜欢他们离开他。

 

师父凝视着杯子的深处,大笑起来,把他的徒弟们又撇开不管了。

 

金凌抽搐了一下,怒视着面前的桌子。它的木头上有古老的螺纹和光滑的表面,由一千只醉酒的手和一百个杯子的重量使它变得光滑。

 

这是一张体面的桌子,但金凌希望它烧掉。

 

“对不起,”他右边传来一个声音,声音很安静,也非常有礼貌。 他抬起头,望着蓝思追那温柔的眼睛和亲切的微笑。

 

几个月前,在一个尘土飞扬的竞技场上,在全世界的注视下,他击败了一个男孩,知道了对方的名字。在他向老师证明自己的那一天,他知道了这个男孩的名字。

 

他不需要它,没有这个名字,他可以度过他不朽的一生。他的胸前绣着一朵白色的金星雪浪,他可以用一个年轻公子那种不可触摸的自豪来承受它。

 

他不需要名字。但是现在他得到了它,所以他也许还记得。

 

“什么,”他问道,声音像刀子刺向猎物一样急促。 愤怒过后,他开始后悔,但他并没有收回那些尖刻的话。 他的骨头里有一只老虎任性的愤怒,他的身体不适合承受这种愤怒。 他可以举起父亲的剑,高高地举起来,但他还不能抵挡朋友脸上的痛苦。

 

在他能感受到那种情感之前,他有什么好处呢?

 

“我的意思是——”他停止说话,瞪着愤怒的眼睛。 他怎么能说话温和些呢? 他不说话怎么道歉呢?

 

金凌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怎么了? ”他终于问道,这些话让他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男孩只是笑了笑,那是温柔的,就像黎明前的雾一样: “我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我,但是我们在上一次的节日中相遇了。”

 

金凌觉得热气爬上了他的脖子,觉得衣袍的布料僵硬而不舒服。这个男孩以为他不记得了?蓝氏弟子是否认为自己的记忆是被埋在松散的沙子里?

 

“当然,我记得,我不是傻瓜。” 话又说得太尖刻了,但他还是气呼呼地轻蔑地说了出来。 桌子上的灰尘又开始积起来了,但是他心烦意乱,没有把灰尘擦掉。

 

蓝思追没有生气的样子,金凌感到一股暖流从胸口涌了出来。

 

“啊,我很高兴。 也许我们不久可以再比试一场? 你的技能技巧非常出色。” 男孩笑了,聪明而睿智。 灯笼光的温暖使它显得更加柔和。

 

金凌不知道如何处理这样礼貌的话语,这样强烈的善意。他已经习惯了讽刺性的评论,嘲笑性的戏弄,严厉的命令。

 

他习惯了自己的家,而这个有尊严的男孩却远非如此。

 

他脖子上的热是真实的,可怕的,爬过金丝,爬上他的脸颊。他想结巴,想骂人。

 

他转过头去,看着尘土飞扬的道路。太阳沉入地平线下,把一切都投射到阴影里。

 

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欣慰的了。

 

“你的... ... ”

 

为什么在夕阳的照耀下,语言如此难以表达?金凌以前说过很多次,他很肯定。他说话时紧张而平静,言辞尖刻而激烈。

 

但是在莲花坞,他这个年龄的孩子很少。而那些能够平等地与他交谈的人则更为罕见。

 

“我想你的也不错,”他咬紧牙关,狠狠地挤出来,脸上的红晕从他的脖子上钻了出来。

 

男孩又笑了,金凌低头看着那张该死的桌子,好像那是一根救命稻草。这些漩涡看起来像漩涡,他想把自己的思想淹没在木纹中翻滚的深渊里。

 

蓝思追只是微笑着,好像他们分享了一个秘密,用温柔和明亮的表情感谢他。

 

在那微笑的光芒下,金凌的紧张感全部消失了。

 

师父仍然望着那么远的地方,仍然陷在杯子的曲线里,他的思绪金凌触摸不到。莫玄羽的双手怒目圆睁,驼背的肩膀上露出一丝苦涩和娇小。

 

但是不知怎么的,有了蓝思追的牵引,金凌并没有感到如此孤独。

 

他想,这就是交朋友的感觉吗? 在他的目光中,他感觉到了一丝微笑的裂缝。

 

他以前只做过一次,穿过竞技场,在师父的笑眼之下。他和莫玄羽像油和闪电一样,聚在一起生火,直到燃料烧尽。

 

他们的友谊是荆棘编成的,而蓝思追是那么的... 温柔。

 

“对不起,金凌。” 那彬彬有礼的声音使他的眼睛离开了桌子,把他拉了起来,又回到了尘土飞扬的世界。

 

“什么,”他厉声说,声音比他想象的要柔和得多。 打磨过的木头制成的漩涡不再把他拖下深渊,也不再吞噬他。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感激。

 

“你的师尊是从哪里来的? ” 蓝思追问道,他的话比应有的语气还重。

 

金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爬满了保护性的刺,长在皮肤上。

 

“你为什么这么在乎? ”

 

蓝思追温柔的脸颊和善良的眼睛里,有什么停顿了一下。金凌等待着男孩的反应。

 

“他的笑声,好像... ... 很熟悉,”对方最后的回答,让金凌的紧张爬上他的脊椎,渗透到空气中。

 

师父的笑声能让人想起什么有千千万万的理由,但只有其中的少数是有威胁性的。

 

这么多年来,他学习太努力了,以至于不会因为一个无聊的问题而失去师父。他那颗多刺的心并没有增长江厌离对大家的仁慈。

 

“别傻了,”他厉声说道,这一次,它真的控制住了毒蛇的愤怒。 蓝思追看上去很惊讶,也染上了一点温柔以外的情绪。

 

如果金凌拒绝去看,那里也不会有什么伤害。

 

“你怎么可能认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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