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醉

杂食党,冲呀账号独醉,最近这里缺的文(被强行仅自己可见)就去冲呀找,我在慢慢补

【我英】我们笑着说再见

#荼毘X轰冷母子亲情向


#荼毘就是轰灯矢


冷咯咯地笑了。 “你知道吗,不管这有多奇怪,和你说话还是很容易的。” 她承认道。

 

她发誓她能听到荼毘地喘气声,虽然她没有时间去反思,但是他轻轻地说: “是吗? 你也一样

 

冷闭上了眼睛,再一次,有这种感觉。

 

他很像...

 

“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儿子,”她还没来得及想这件事,这句话就溜了出来。

 

(冷被绑架并被扣为人质,但救她的不是安德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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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

这篇文真的很棒,我喜欢荼毘是轰灯矢的设定,也非常喜欢轰家(除了安德瓦)的亲情向故事。

我八岁来到加拿大,文笔语法翻译的过程中会有些力不从心。

非常抱歉这里面的文笔和语法,我真的尽力了。

还在招帮忙修这个篇文的小伙伴,感兴趣的话评论或者私信告诉我,我会联系你的!

感谢AO3上面的作者大大unova给我授权让我翻译她这个作品。同样也很感谢我英原作者堀越耕平老师!

原文网址


抱歉,我先删了看看情况

授权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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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十年里,轰冷养成了一种正常的日常生活习惯。

 

不管怎么说,当她住在医院的精神病区时,现在这些已经算是‘正常’了。 即便如此,她认为这对她目前的生活状况来说是‘正常的’。

 

每天都是这样的: 起床,吃早餐,参加早晨的咨询,午饭前有一些空闲时间,吃午饭,与其他病人互动,参加晚上的咨询,吃晚饭,有几个小时的空闲时间,然后最后睡觉。 每天如此重复。

 

她通常会利用业余时间给孩子们写信或者读他们给她写的信。其他时候,她会沉浸在一本护士会小心提供给她的书中,因为她的医生认为让她看电视是不明智的。这并不是说她不介意——书籍让她的思想比任何电视节目都更加漫游。

 

有时候冷的日常会被一个(或者更多) 来看望她的孩子打断。 虽然这些日子常常出乎意料,但冷总是最喜欢这样的日子。 没有什么能比她的孩子们更能在她心中激起爱和欢乐。

 

尽管她相对简单的日常生活方式在别人看来可能很无聊,但她对此很满足。说实话,这比多年前轰家的混乱和不确定感要好得多。

 

虽然冷希望能和孩子们住在一起,能经常见到他们,但她对目前的状况完全没有意见。她喜欢这种正常的生活。

 

所以,当她听到一声巨响,人们惊恐地在走廊里大喊大叫时,她知道今天将远非‘正常’。

 

冷惊讶地从书本上抬起头来,看向她房间的门。她可以听到尖叫声,隔着几扇门就能听到打斗的声音。她的心脏开始在胸腔里砰砰跳动,她感觉到这不仅仅是某些病人的行为。

 

声音越来越近,女人感到她的脸色变得苍白,因为她听到她的一个护士痛苦地哭了出来。最后,冷的逃跑或战斗反应开始发挥作用。她从床上的座位上一跃而起,把她正在读的书弄得哗啦哗啦地掉在地上。她匆匆地环顾了一下房间,权衡着自己有限的选择。

 

她能躲起来吗?她的房间很小,有一个完美的正方形的形状。也许她可以... ... 不行——橱柜太小了,她装不进去。 她的床下也不行,因为床单不够长,完全遮不住她。 她也没有一个可以躲避的壁橱。 没有一个病人会有,因为害怕他们会在衣橱里上吊。

 

冷无法逃脱,无法反击,也无法躲藏。

 

我能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

 

她所能做的就是祈祷那些攻击医院的人不要进她的病房。

 

随着重重的脚步声和惊恐的喊叫声越来越近,冷只能站在离门口几英尺的地方。当她盯着它看的时候,她甚至没有处理自己吓得发抖的情况,希望没有人会闯进来。

 

突然,她的门前响亮的声音停了下来。

 

冷屏住了呼吸。

 

那么,一切都是怪异的寂静——

 

砰!

 

冷一听到门上突然响起的撞击声就跳了起来,由于害怕,她暂时不能再动弹了。

 

砰!

 

她后退了一步,小腿撞到了床架上。她的脑子里充满了数百万种可能的情景。

 

谁在攻击这个地方?他们为什么要进我的房间?他们找我干什么?他们想伤害我吗?他们想杀了我吗?是因为我嫁给炎司了吗?

 

她的心脏在胸口剧烈地跳动,以至于她能从耳朵里听到。冷惊恐地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

 

砰!

 

那扇门似乎在剧烈地震动。

 

砰!

 

冷紧握拳头时手心冒汗。

 

砰!

 

砰的一声巨响伴随着金属的刮擦声,冷意识到锁被撬开了,她的胃感觉坠了下去。

 

砰!

 

冷紧闭双眼,准备迎接结局。

 

砰!

 

她希望她的孩子们知道她会永远爱他们。

 

砰!

 

撞破!

 

冷听到门被猛烈地打开,砸在地板上。她拒绝睁开眼睛,害怕自己可能看到的东西。

 

如果你是来杀我的,现在就动手。

 

“他|妈的快点抓住她! ”一个尖锐的声音要求道。

 

我闭嘴,小心警察! ” 一个不同的,粗暴的声音回应道。

 

突然,冷觉得嘴里塞了一个东西。她还没来得及因为震惊睁开眼睛,眼睛就被眼罩严密的遮住了。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她被一个入侵者的眼罩紧紧地包住了头部,被推回到床上。然后,他们用绳子迅速地将她的手腕和脚踝绑在一起。

 

冷甚至没有时间对这些做出任何反应。也许是速度上的个性?

 

“一定要把那东西绑紧!我 不希望她大喊大叫,暴露我们的位置,”第三个威风凛凛的声音说。

 

“啊,我知道了,”粗哑的声音回答。

 

冷发现自己在眼罩下皱着眉头。三个人就为了找她?考虑到这一点的她没有了畏惧,这似乎有些过分。

 

她开始意识到。哦。

 

这是一起人质事件。

 

她的心脏在胸腔里跳动。

 

刺耳的声音又喊了出来,听起来有点恼怒,“看在上帝的份上,系快点! 警察随时都会来的! ”

 

“那就别对我们大喊大叫,告诉带我们逃跑的司机我们来了! ” 那个威风凛凛的声音的主人也回应了。 然后,对方用更温和的语气说:“把她扶起来,我们要走了。 让我们使这项任务圆满成功。”

 

“是的,我知道,”粗暴的声音回答。 然后,冷突然觉得自己被甩到了别人的肩膀上。 她惊讶地倒抽了一口气,但是嘴里的东西掩盖了这一切。 然后背着她的人开始快速移动。

 

“她不会把我冷冻起来,对吧? ”扛着她的人问道。

 

一声冷哼,冷听到了那个她认为是领导者的人说: “她嗑了药,所以没事的。”

 

“哦,是的,医院的药物治疗。”

 

当这些话从绑架者的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冷听到走廊另一头传来一阵不同的喊叫声。警察?

 

“妈的! 走! ”领导者命令道。

 

虽然冷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绑架者在跑,听到他们的鞋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他们准备逃跑。冷一直想挣扎着试图挣脱,但是她不确定绑架她的人会在多大程度上阻止她移动,所以她决定不这么做。相反,她觉得她的身体自己在晃动,由于扛着她的人在匆忙的跑下医院的楼梯。这件事结束前,她肯定会受伤的。

 

如果我真的能活下来,她脑后的声音会提醒她。

 

对。虽然冷认为这是一起人质事件,但她不能确定。她不知道绑架者的目的是什么。

 

当她听到门被撞开的声音时,她从她的担忧中解脱了出来。她现在看不见的东西,她的耳朵弥补了那个感官。她能听到发动机运转的声音,还能听到远处的警笛声。她以为是车门的东西突然被推开,冷觉得自己很快就被推进了车里。

 

由于视力和语言能力被移除,以及被狠狠地扔进汽车后座,冷分不清方向,只能认出一个新的、第四个疯狂的声音。

 

“天哪! 你真的抓住她了! 哈哈! ” 这一定是那个带他们逃跑的司机。

 

“当然,他|妈的我们做了! 现在开车你这个白痴! ”领导人喊道。

 

“呵呵! 这一定会很棒! ” 司机咯咯地笑了起来,然后大声喊道:“好极了! ” 汽车突然向前倾斜,然后开了出去。

 

冷的头撞到了汽车的某个部位。她没有系任何安全带,也没有为突然的移动做任何准备。她的脑袋里砰砰直响,突然觉得自己要昏过去了。

 

“啊,妈的! 我们还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 一个模糊的声音在喊道。冷太迷茫了,也不知道它属于谁。

 

还不能... ?

 

“给我一块抹布! ”另一个人喊道。

 

绑架她的人的其他谈话变得沉闷,冷无法阻止自己进入昏迷状态。

 

。。。。。。

 

“ ...—摄像机录像? ... ”

 

“ ... ... 但是... ... 要确保... ... ”

 

“ ...安德瓦... 英雄—... ”

 

听起来很遥远的声音是冷醒来的时候首先注意到的。她的头感到有点酸痛,但还没到无法忍受的地步。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发出一阵昏昏沉沉的呻吟。当她仍然被黑暗所迎接时,她有片刻的恐慌,但是发生的一切又回到了她的脑袋。

 

哦,是的,眼罩,对,她被绑架了。

 

令人惊讶的是,绑架她的人选择取下她的塞口物,让冷猜测他们要么在某个遥远的地方,要么在隔音结构里。不管怎样,没有人能够听到她的求救声。

 

冷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自己被绑在椅子上。这几乎就像是老电影里的场景: 落难少女被绑起来,蒙上眼睛。

 

她的内心开始感到恐惧,我会怎么样?

 

“哦,你醒了。”

 

冷的头朝着那个声音的方向猛地一转。虽然她现在有能力再次说话,但是她太害怕了,不敢这样做。在她模糊的大脑中,她认出了之前那个声音——那个抗着她的人的声音。

 

“嘿,轰冷,”另一个声音——这次行动的假定领导者——嘲弄地说。 在蒙眼布下,冷对着声音皱起了眉头, “哦? 不回应吗? 我们非常礼貌,取下了你的封口布。”

 

一阵沉默。

 

“来吧,轰冷,你不想知道你在哪儿吗? ” 领导者挑衅道。

 

女人重重地咽了口唾沫。过了一会儿,她鼓起勇气问道: “好吧。 我在哪里? ”

 

有很多人的笑声传来,导致冷的心脏在她的胸腔里不停地敲打。

 

笑声停止后,领队终于开口了: “一个离医院很远的地方。”

 

很明显,冷讽刺地想到,哪怕她现在处于困境。她尽可能地积聚勇气,然后决定问另一个问题: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

 

“你丈夫的脑袋,”这是一个简单的回答。

 

哈。我想也是。

 

“我们并不是要求你把它放在银盘上交出来,尽管那样很好,”领导人大声继续说:“相反,我们要利用你把他引出来。 如果你乖乖听话,一切顺利,我们也许会让你活着回去讲故事。”

 

冷一边想一边沉默下去。说实话,她根本不在乎这些敌人是否想杀死炎司。也许她会觉得有点内疚和同情,但还不足以让这件事变得重要。她没有理由在乎——在他让她经历了那么多之后。 即便如此,她也不确定自己是否愿意冒着生命危险被卷入这个阴谋。

 

而且... ... 如果炎司真的来救她,她也真的不想再见到他。

 

虽然冷很害怕,但她开始思考起来,思考着怎样才能摆脱这种状况。

 

“我不认为利用我是... ... 最好的办法,”她一开始就小心翼翼地用她应该在这些人身边使用的语言试探着,“不管你怎么想,我和炎—安德瓦的关系并不好。”

 

她真的不想谈细节,所以她希望这些足以让坏人们理解。

 

“那又怎样? 他还是应该来找你的,”领导者反驳道。

 

冷摇了摇头,“虽然我们已经结婚了,但他不... 他不爱我。 为什么你认为我住在医院精的神科而不是和他住在一起? ”

 

一旦这话离开她的嘴,整个房间就死一般的寂静。冷开始紧张地流汗。她是不是说得太多了?她不想让这些人知道她所经历的创伤。

 

停顿了很长时间,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天啊,我知道安德瓦是个烂人,因为他是个该死的英雄,但是这个——”

 

“即使你和安德瓦没有——用你的话来说——良好的关系,”领导者打断说,显然对冷的坦白并不担心,“一旦他得到你失踪的消息,他还是会来找你的。 他是头号英雄,他必须救他的妻子。”

 

冷的嘴紧闭上,皱起了眉头。她不能否认他们说得有道理。炎司最关心的是自己的公众形象。

 

她该知道的。

 

“看来你现在明白了,”领导者宣布,接着是一把破旧的椅子划过地面的声音,“让我们开始吧。”

 

当敌人在她周围拖着脚步,准备实施他们的计划时,冷思考了起来。她现在能做什么呢?这些人显然是执意要执行他们的计划,而她甚至一开始就不知道他们要如何执行这个计划。很明显,她将被用作诱饵,但这种诱饵的作用有多大呢?她在这个过程中会受到伤害吗?

 

以及...炎司来的时候,她打算做什么? 她会被卷入这场不可避免的争斗吗?

 

天啊,她真的不想再见炎司了。她还没准备好。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准备好。

 

她的孩子们知道她失踪了吗?他们担心她吗?她不想再给他们造成压力了。

 

她所能做的就是希望他们没事。

 

“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 ” 一个突然的、愤怒的声音把冷从她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虽然冷看不见,但她能感觉到房间里的紧张气氛。不管这个新来的人是谁,对方看起来很重要。

 

一个英雄,也许... ? 但是... 现在看起来不太可能。

 

“荼—荼毘! ” 领导者结结巴巴地说,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打扰吓到了, “我们,呃,正在实施这个计划? ”

 

荼毘?这是这个人的名字吗?冷想,这更像是个化名。啊,这一定是另一个敌人。

 

“什么计划? ” ‘荼毘'咆哮着,冷能感觉出他在发怒。 这是一种她多年未见的愤怒——尤其是在住进医院之后。

 

没有人敢说出来,这让领导结结巴巴地说: “好吧,我们,我的意思是,我们想出了一个结束NO.1 英雄的计划——”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 ” 荼毘生气地再次打断,冷知道他指的是她。

 

领导者颤抖着回答,“嗯,她是他的妻子,所以我们想我们可以... 我们可以,你知道,把她当作人质引他出来,然后—”

 

“你绑架了她? 你难道不知道这整件事有多么冒险和愚蠢吗? ” 荼毘喊道,使冷退缩了,“那么,当安德瓦到达这里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你不知道他有多强吗? 如果他不像你希望的那样独自前来呢? ”

 

“只要他一个人,我们就能对付他! 我们会确保这一点的! ”

 

“怎么做? ”

 

“如果他和其他人一起来,我们会杀了她。”答案很简单,但是这引起了荼毘体内的炸弹爆炸。

 

“你会什么? ! ” 他尖叫着,冷感到很吃惊。 为什么这件事使他最生气呢?

 

“啊,荼—荼毘... ... ! ” 领导者大喊道,显然是害怕他的上司。 冷听到了一阵声音,猜测荼毘抓住了领导者的衣服。

 

“你这个白痴! 你有没有把这个计划通过任何一个能够批准的人? 还是你自己做的? ” 荼毘咆哮着。

 

“呃... ... ”是犹豫、害怕的回答。

 

冷的焦虑开始急剧上升。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事,她都不想在场。

 

“你真他妈的蠢! 你难道不知道你把这里的每个人都置于危险之中吗? ! 我真该把你烧成碎片! ” 荼毘怒火中烧,冷预计情况会更糟。 相反,荼毘似乎有些迟疑,冷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沉默过后,荼毘似乎平静了下来,虽然冷看得出他一旦开口说话还是很生气,“ ... ... 但是尽管你很愚蠢,我今天感觉很慷慨。 把这当作一个教训,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明白吗? ”

 

“是的,荼毘,”‘领导者’尖叫着说。 冷听到荼毘放他们走的声音,房间里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现在你们都走吧。 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一个字,否则你将面临后果。”荼毘沉默了几秒钟后命令道。

 

当其他敌人开始排队离开的时候,笨拙的拖着脚步的声音充斥了整个空间,然而一个新的声音犹豫地说道: “嗯... ... 先生,她怎么办? ”

 

“我会解决的,”荼毘断然地说,显然是想吓唬他的下属。 然而,奇怪的是,冷现在在他的手中感到安全。 她记不清了,她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听过他的声音,但是关于他的一些事情似乎... ... 很熟悉。

 

他身上似乎有些什么温暖的东西。

 

但她知道自己仍应保持谨慎。

 

“现在走吧,别让我再说一遍。”荼毘再次命令道,这使得其他敌人迅速逃离了房间。

 

撤退的脚步声消失后,冷和荼毘之间的空间一片寂静。她不确定现在说话是否明智,所以她选择了沉默。

 

虽然她不能肯定,但是她感觉到荼毘对这一切感到很尴尬。

 

他们之间的停顿时间很长,但荼毘最终打破了这种状态,他用比以前更小声的声音说: “我... ... 对所有这一切感到抱歉。”

 

在眼罩下面,冷惊讶地眨着眼睛。她没有指望一个所谓的大坏蛋道歉。她犹豫了一下,回答说:“嗯... ... 我想没关系。”

 

她听到这个男人发出疲惫的叹息,然后问道:“你受伤了吗? 他们伤害过你吗? ”

 

他听起来... 很关心,这让冷很震惊。 为什么他似乎如此担心她的健康?

 

“不,我很好,”她回答,不想对她在逃跑的车上受到的伤害发表评论。 不管怎么说,这整件事很可能是个意外。 此外,她也不想荼毘和他的下属之间再闹矛盾。

 

她只是想结束这一切。

 

“是的,好的,很好,”敌人回答,然后他小心翼翼地说:“我现在要把绳子从你身上解下来,好吗? ”

 

冷脑子一片空白,他是在征求同意吗? “好吧。”

 

当他走近时,冷忍不住紧张起来。尽管她的心向她保证荼毘是友好的,但她的思想却是完全不同的故事。她不知道他的意图——不完全知道。

 

然而,当他开始解开将她绑在椅子上的绳结时,他的触摸却异常温柔。他小心翼翼地工作着,好像要避免不小心伤到她似的。这让冷的心充满了她很久没有感受到的东西。

 

又来了,这种奇怪的熟悉感。

 

当绳子松开并掉到地上时,冷开始温柔地摩擦她的手腕。她没有意识到绳结有多紧,但她现在能感觉到疼痛。她仍然戴着眼罩,但她确信身上一定有瘀伤。

 

哦,对了,眼罩。

 

冷伸手去拿布料,但荼毘的手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冷凝固了,内心的恐惧开始滋生。

 

“对不起,”这个敌人说,几乎带着内疚。 他慢慢地把她的手放下来,然后把自己的手拿开, “我不是故意要吓唬你的。 我只是觉得你最好暂时戴上眼罩。”

 

冷几乎想要和他争论——奇怪的是,她觉得如果自己试过就能说服他——但是她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资格这么做。 她很好奇为什么他不想让她见他。

 

她的双手放在膝盖上问道: “好吧,但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

 

一阵沉默过后,荼毘回答说: “我看起来很吓人。 我不想吓着你。”

 

哦,没关系。我敢肯定我看到过比你可能看起来的更可怕的事情,这是她想说的。相反,她遵从了。

 

“好吧。 你要拿我怎么办? ” 冷问道。 这个人到底在计划什么?

 

“我会试着把你送回医院,”荼毘回答说:“我很想现在就让你走,但我很确定你不知道从这里回去的路... ... 而且,‘这里'到处都是罪犯,所以让你一个人到处游荡不是个好主意。”

 

冷皱起眉头,接受了他的话。从他说话的方式来看,似乎他对她的了解比他表现出来的要多。

 

她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对待她的方式让她烦恼——他对她有所隐瞒,他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

 

她再也忍不住了,突然问道: “为什么我的安全对你这么重要? ”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冷不知道荼毘是否被她的问题吓到了。他的沉默似乎说明了这一点。

 

“ ... ... 我不想让一群英雄追着我或者你之前遇到的任何一个白痴,”这个敌人最后说的,这听起来像是个谎言。

 

尽管冷觉得这只是一个借口,但她还是叹了口气,接受了, “我明白了。”

 

荼毘沉默了片刻。当他终于开口说话时,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的紧张, “我们应该行动起来。 你离开的时间越长,对你的搜寻活动就会越大。”

 

冷点点头,仍然为他对她的奇怪态度感到困扰,“好吧。”

 

当她从椅子上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脚踝突然疼得不行。她惊叫着,跌跌撞撞起来。

 

在她倒地之前,一双手臂抓住了她。荼毘抱着她是温柔的,温暖的,哦,如此熟悉—为什么这是如此熟悉?

 

冷抓住了敌人的手臂作为支撑,她能感觉到她的腿因为突然的疼痛而颤抖。

 

“你没事吧? ! ”荼毘担心地问道。

 

冷摇摇头,不想再站下去了。她滑倒在地,她能感觉到荼毘跟随她蹲下身。冷的脸皱了起来,她说: “我...我没有意识到他们把我的脚踝绑得有多紧。 站起来很痛... ... ”

 

她咬着嘴唇,感到内疚,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走路。 对不起。”

 

荼毘紧紧地抓住她,她听到他低声咒骂。他的沉默告诉她他正在考虑什么。

 

“好吧,嗯,”这个敌人大声地想,他的语气听起来有点不好意思,“我来带你。 可以吗? ”

 

冷眨了眨眼,心想他会不会像那个敌人一样把她抗在肩上。尽管如此,她还是觉得事实并非如此。

 

“ ... 好,没关系。”

 

慢慢地,轻轻地,他的手臂开始移动来抓住她。一只手放在膝盖下面,另一只手支撑着她的背部。

 

哦。公主式的。

 

荼毘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成功地把她抱在怀里。他尴尬地哽咽着,“还好吗? ”

 

冷点点头,想知道为什么这个敌人感觉如此慌张, “很好... ... 谢谢。”

 

“呃,好... ”他在开始移动之前说道。

 

因此,他们之间的奇怪的紧张,两个人开始他们奇怪的旅程。

 

。。。。。。

 

说这整个困境都是尴尬的,是严重的轻描淡写。

 

在冷所有最狂野的梦和经历中,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 被一个敌人蒙住眼睛,(就像公主一样)带走,而且现在已经是自由的人质了。

 

她很确定这整件事超级诡异。

 

自从他们离开了冷原来被带到的那座建筑物后,他们之间的沉默令人不安地延续了下来。她觉得这对荼毘来说可能也很奇怪。在她看来,坏人通常不会带着被绑架的受害者试图把他们送到安全的地方——尤其是如果被绑架的受害者嫁给了NO.1英雄的情况下。

 

奇怪的是,冷并没有感到任何恐惧。她知道她应该这么做。据她所知,敌人天生就是骗子和操纵者,所以荼毘很可能把她带进了死亡陷阱。她很容易成为攻击目标,如果其他的敌人也在这附近,他们很可能会突然结束他之前对她撒的那些甜蜜的谎言。

 

然而她仍然不害怕。

 

她不能动摇他信守诺言的感觉。虽然她看不见他,但她能听到并感觉到他的诚实。他看起来很真诚。因此,冷并不害怕。

 

不过,她担心的是,当她回到医院时,她可能会看到什么。更重要的是,她可能会去见谁。

 

炎司现在肯定知道她失踪了,还有她的孩子。虽然她完全可以接受和孩子们团聚,但是她却不能对她的的丈夫这么感觉。她不想见到他——尤其是近期内。 如果他在那儿怎么办? 如果他试图检查她来维护他的完美形象呢? 她知道她无法处理这件事。

 

冷摇摇头,试图驱散恐惧。消极的想法只会让她现在的处境更糟。

 

她需要一种分散注意力的东西来阻止她的思想继续前进。也许她应该试着和这个荼毘谈谈。她甚至不能完全确定他是否愿意和她交谈,但她需要尝试一些事情来防止自己在这一切结束后对可能发生的事情感到恐慌。

 

是啊,她应该说点什么。

 

“我想你通常不会做这样的事,”她这么说。 在过去的十年里,冷除了她的孩子,还有一些医院的工作人员和一些病人之外,没有和任何人说过话。 所以,她确信她在社交方面生疏了。 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去尝试。 和荼毘说话是她现在唯一能真正分散注意力的方法。

 

一旦这些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她就会觉得这个敌人有点紧张,好像他没有料到她会和他说话。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问:“你是什么意思? ”

 

“呃,”冷尴尬地回答。 尽管如此,她还是继续说:“这整件事。 不得不对你的同事大喊大叫,因为他们绑架了你不想要的人质,然后又不得不归还人质。 我不认为你会经常做这样的事。”

 

荼毘再次安静下来,似乎在思考她的问题。冷几乎希望他不要再回答她,所以当他最终说: “你是对的,我不习惯。 事实上,我以前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后面那些白痴把事情搞得一团糟,我正涉足一个不熟悉的领域。”

 

冷感谢地哼了一声,说尽管他的话听起来很生气,但至少他没有对她生气。这种想法令人感到奇怪的欣慰, “嗯... ... 这对我来说也是新鲜事。 我以前从未被绑架或被扣为人质。”

 

除非你把我的婚姻算进去,这是她没有说出口的。

 

“我希望没有,”荼毘回答,冷能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一丝温柔的暗示。 他又来了——尽管他是一个可怕的大坏蛋,但他对她的态度还是很奇怪。 还有这种奇怪的熟悉感。 “我的意思是,你毕竟是NO.1英雄的妻子。 他应该保护你。” 然后他很快地说,好像在纠正自己。

 

冷不能停止她的叹息,这叹息离开了她的嘴。 “他应该这么做,” 她只说了这么多。

 

一阵沉默过后,荼毘低声说道: “对不起。”

 

女人惊讶地眨了眨眼,“为什么? ”

 

“提到他,”荼毘说:“我听到你跟那些白痴说的话了——关于你和他的关系... ... 以及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多么不好。 我不应该这样提起他。”

 

冷感到一股冲击波冲击着她。他听起来很... 羞愧。 为什么这个男人——一个她肯定从未见过的人——如此关心她的幸福? 这开始让人困惑了。

 

“那... ... 好吧,”她呢喃道,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该死,”荼毘低声咒骂,然后让冷更惊讶的是,他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谈点别的。”

 

再一次... 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这里的一切... 荼毘的一切... 几乎让她想起...

 

她摇摇头,现在不是这样想的时候。

 

冷决定接受这个敌人的提议,以进一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她问道:“好吧,嗯... ... 你有个性吗? ” 一个简单,常见的问题。

 

一个停顿,好像荼毘在犹豫要不要回答。他最终喃喃道,“有...是火。”

 

“哦,真的吗? 世界真小。”

 

“哈哈,是的,我想这比人们想象的要普遍,”荼毘笑着说,冷发誓这听起来很紧张。

 

“我的问题困扰你吗? ” 冷连想都没想就问了。 出于某种原因,她不明白,她不想让这个男人感到不舒服。

 

“啊? 为什么这么问? ”

 

“你只是...听起来好像你不想回答它们。 如果你不愿意,就不必这么做。”

 

荼毘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宣布: “ ... 不,没关系。 就像我说的,我不习惯这样。”

 

冷觉得他的原因不止这些,但她决定不再深究了。她很满意。

 

“好的,很好。 那么... 你可能知道我的个性是冰。 我已经好几年没用过它了... ... 但我想你应该也知道这一点,”暴露这个敌人可能已经知道的信息并无害处。

 

“呃,是的,”荼毘承认,“很难不知道你。”

 

她几乎想逼他进一步详细说明,但最终还是决定算了。他可能只是指她毕竟是一个公众人物。

 

“好吧,另一个问题,”冷开始说:“你的家人和你一样吗? 在你的,呃,组织里? ”

 

事实证明,多了解荼毘是一个很好的分散注意力的方法。她不能否认她的好奇心,她想更多的知道关于这个敌人的事情。

 

此外,她无法摆脱这个(他)是多么的熟悉。 如果冷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她肯定会为此烦恼一辈子。

 

这次荼毘似乎更容易回答她的问题: “不,至少那些有血缘关系的没有。 他们,呃,在做他们自己的事。

 

“不过,我确实有一些同事,我把他们当成自己的家人。”

 

冷被他的自白吓了一跳。对于这样一个似乎可怕的敌人,他肯定是有温柔的一面。 “不过,我想这还不包括我们在那里遇到的那些‘白痴'吧? ” 她开玩笑说。

 

荼毘笑了,听起来很真诚, “是的,绝对不是那些白痴。”

 

冷咯咯地笑了。 “你知道吗,不管这有多奇怪,和你说话还是很容易的。” 她承认道。

 

她发誓她能听到荼毘地喘气声,虽然她没有时间去反思,但是他轻轻地说: “是吗? 你也一样

 

冷闭上了眼睛,再一次,有这种感觉。

 

他很像...

 

“你让我想起了我的儿子,”她还没来得及想这件事,这句话就溜了出来。

 

冷突然感到紧张。这可能已经越过了底线。他现在会对我大喊大叫吗?

 

然而,荼毘没有斥责她,而是问道: “呃... ... 你是在说那个叫焦冻的小孩吗? ”

 

就这样,冷瞬间感受到的所有紧张都被冲刷掉了。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荼毘的存在让她感到安慰。奇怪的是,他对冷很温柔,而冷发现自己对此并不介意。如果其他的敌人也像他一样,那么她肯定社会对敌人的定义是错误的。

 

“不,不是焦冻,”冷温柔地纠正道:“我是说我的长子。 他的名字叫灯矢。”

 

对方又停顿了一下,然后荼毘问道:“ ... 我想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他。” 他的语气中夹杂着焦虑和好奇。

 

冷悲伤地皱着眉头,知道为什么灯矢不为公众所知, “啊... ... 好吧,他很久以前就死了。”

 

“哦,对不起。”

 

“没关系,”冷保证说,她对着以为是荼毘的方向微微一笑,“不过你很像他。 他和你一样有火的个性,我认为你们两个有着相似的举止,以及说话的方式。 和你聊天让我想起了他。”

 

荼毘哼了一声表示明白。然后,平静地,他犹豫地问:“ ... 你想他吗? ”

 

冷闭上了眼睛。 “非常想。 我每天都在想他。 我希望,当我死的时候,我能再见到他。 我有很多事情想告诉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道歉。”

 

她的眼睛猛地睁开,“啊! 不好意思,这有点...太多了。”

 

“不... ... 没关系。” 荼毘的声音听起来很奇怪,似乎是震惊,甚至感动。

 

冷没有时间细想他的反应,突然一声咆哮的喊叫充满了他们周围的空间。

 

“离她远点! ”

 

女人听到这突然的声音就跳了起来。完全的恐惧开始下沉,因为她确切地知道这可怕的吼声属于谁。

 

炎司。

 

不,不,不,我现在不想见他。

 

出于本能反应,她向荼毘弯曲身体,试图找到一些保护自己的方法。多么讽刺啊,她是在寻求一个敌人的庇护,而不是NO.1英雄。

 

她一看到炎司就会感到紧张。然后,出乎她的意料,荼毘把她抱得更紧了。

 

跺脚的声音充满了她的耳朵,哦,这是如何带回了可怕的回忆。

 

“别再靠近了! ” 荼毘大声喊道,冷感觉到他抓住了她的身体。 然后,她隐约感觉到火从他身上发出来,尽管她没有被火触碰。

 

他在用他的个性?冷眨了眨眼睛,试图搞明白这个敌人。虽然他好像在威胁炎司,她知道荼毘不会伤害她的。他在计划一些更大的事情,不过她不知道是什么。

 

一旦荼毘开始用他的个性,她听到炎司停止了他的脚步。然后,他咆哮道:“敌人渣滓,你到底在对我的妻子做什么? ”

 

“保护她,因为你显然做不到,”荼毘的语气同样恶毒。

 

冷听到这个声音浑身发抖,因为他的声音就像灯矢死的那天的声音一样。充满了痛苦和愤怒

 

她不能让发生在灯矢身上的事情发生在荼毘身上。他可能不是她的儿子,但是如果她让炎司伤害任何其他试图保护她的人,她会受到诅咒的。

 

凭借着新发现的勇气,冷找到了十年来第一次和丈夫说话的力量,“别伤害他。 他真的救了我。”

 

她能感觉到有人在看着她,但她把焦虑压了下去。她不会再失败了。

 

“冷——他是个通缉犯! 他是个杀人犯! 你不能相信他说的任何话! ” 炎司对着她尖叫,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大,那么苛求。 它使她像一片树叶一样颤抖,但她拒绝退下。 现在不会了。

 

但是,荼毘比她先开始说话:“哦,因为她可以相信你说的任何话吗? 在你折磨了她一辈子后? ”

 

冷吃惊地眨了眨眼,目光盯着荼毘的大致方向。他又来了——表现得好像对她了解得比表面上多一样。

 

她听到炎司生气地咆哮。她几乎可以看到他的怒视,当他咆哮,“你知道什么,敌人? ”

 

“足够让我知道我不能把她托付给你了,”荼毘咬牙切齿地说,突然间,一切都变得火热起来。 在眼罩下面,冷可以感觉到微弱的蓝色。

 

他的火焰是蓝色的吗?

 

她几乎没有时间去处理这些信息,因为突然荼毘一边跑一边抱着她。她依附着他,不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即便如此,她和他在一起比和炎司在一起更有安全感。

 

荼毘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轻轻地把她放在地上。他的双手飞快地抓住她的肩膀,对她说: “去吧,在这里找些不像安德瓦那么烂的英雄。 如果他在,这附近一定有人。 他们会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

 

他放开了她,但冷迅速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袖子。 “你呢? ” 她颤抖着问道。

 

荼毘安静了一下。然后,他宣布: “不要为我担心。 快离开这里。”

 

他挣脱了她的手,她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冷僵硬在原地。她的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这些可能性很快就会发生。她应该逃跑吗?但是,之后会发生什么呢?她会怎么样?荼毘会怎么样?

 

烟雾突然侵入她的鼻孔,使她轻微咳嗽。她听到近处传来喊叫的声音,她知道那是炎司和荼毘的。忽隐忽现的火焰声开始变大,冷意识到两个人已经打起来了。

 

当她想到荼毘可能会怎样死去时,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有多强,虽然她没有见过这个敌人长什么样,但是她可以看出,和炎司相比,他更小更脆弱。更不用说两者都有火焰个性,尽管荼毘的火焰似乎是蓝色的,意味着它可以燃烧得更热。

 

这也意味着他会燃烧得更快。他生存的机会如此渺茫。

 

就像灯矢。

 

冷坚定地摇了摇头。不——她不会再逃跑了。

 

她扯下眼罩,站了起来。现在她终于可以看到周围的一切了,她看到了眼前的街道和周围燃起火焰的建筑。透过浓浓的烟雾,她能看到远处微弱的红色和蓝色。

 

在相反的方向,她听到突然的喊叫声。她转过头,透过烟雾凝视着,看到几个人影正在向她招手。

 

两个不同的方向,一个引向战斗,另一个引向安全。

 

她的选择很简单。

 

她转身离开那些试图呼唤她的人,开始朝着火焰的中心跑去。烟雾中很难看清楚,但她很快就到了。她看到了她的丈夫,还是和以前一样咄咄逼人。她迅速地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她担心的不是他。

 

冷第一次看着荼毘,然后她僵住了。

 

当她注意到他的外表时,一切似乎都慢下来了。他的头发是黑色的,看起来很痛苦的烧伤疤痕是用手术钉固定在一起的。

 

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以前的样子——自从她上次见到他以后就不像了。 但当她看到他那双熟悉的青绿色眼睛时,她知道了。

 

冷颤抖着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哦。这在现在看来很有道理。

 

她和他在一起时有种奇怪的熟悉感,他对她特别的温柔,他和她死去的儿子之间有无数的相似之处

 

灯矢一直都在这里。

 

当她听到荼毘痛苦的喘息声时,她的眼睛猛地睁开。他现在跪在地上,紧紧抓住身体的一侧。血从他的伤疤上滴下来,冷可以看到伤疤把他的订书钉撕开了。

 

炎司俯视着他,他的一只拳头上点着橙色的火焰。冷很快意识到他们俩还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当她看到这一景象时,她感到一股肾上腺素的冲击波贯穿全身。这让她想起了灯矢去世的那天。

 

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她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了。

 

冷向前跑去,在炎司举起了拳头的时候,她用了一个很久没用过的力量。她跳到荼毘面前——直接跳到英雄面前。 她几乎没有看到炎司脸上惊讶的表情,就举起了手。

 

她用尽一切,召唤出一堵巨大的冰墙,让她的丈夫在冰墙的力量中飞出去。冰墙变得又高又厚,直到形成一个圆顶状,把冷和荼毘都牢牢地困在里面。

 

冷浑身颤抖,注意到她的皮肤上粘着一块块冰。她觉得很冷——到了不舒服和有点痛的地步。 她很快就筋疲力尽了,因为她已经十年没有这样使用过力量了。

 

她跌跌撞撞地往后倒,再也站不起来了。一双温暖的手臂在她落地前紧紧接住她。

 

灯矢。

 

她凝视着他,在他美丽的青蓝色眼睛里看到了关切。热量开始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融化了困扰着她身体的冰块。

 

“冻伤,”她听到他苦恼地嘟囔着。 他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责怪,他说:“我想我告诉过你离开这里。”

 

冷摇了摇头,然后给了这个敌人一个小小的微笑, “我不会再逃跑了,特别是如果我的儿子有危险的话。”

 

荼毘因为她的话眼睛瞪得大大的,他震惊地低头看着她。冷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捧起他的脸,低声说道:“灯矢。”

 

“啊,”荼毘终于蹒跚地反应过来。 他脸上的惊讶融化成了羞怯,他轻轻地笑道:“你,呃,想明白了,我猜? ”

 

“当然。 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不让我把眼罩摘下来了,”冷温柔地开玩笑说。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悲伤,她问,“但是... 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

 

荼毘慢慢地举起一只手去握住妈妈的手。 “我以为我是在保护你。” 他呢喃道。

 

冷的眉头皱了起来。“灯矢——”

 

突然猛烈的撞击出现在周围的冰面,导致两人被吓了一跳。他们朝声音的方向望去,透过厚厚的冰层,他们可以看到一丝淡淡的燃烧着的橙色。

 

“该死,”荼毘抱怨道,“他们很快就会破冰而入的。”

 

冷迅速坐起来,抓住儿子的肩膀,生怕他再次逃跑。她急忙说:“你该走了。 如果他们抓到你,谁知道他们会对你做什么。” 她轻轻地用一只手抚摸着他脸上的伤疤,擦去血迹, “ ... ... 尤其是在你现在的状态下。”

 

荼毘皱了皱眉头,“那你呢? ”

 

他的母亲惊讶地眨了眨眼,“啊? ”

 

“只是,”荼毘小心翼翼地看着那渐渐变大的橙色,“我很担心他一旦找到你,会对你做什么。”

 

冷摇了摇头, “我不是担心我自己,我是担心你。”

 

荼毘看着她,眉头皱了起来。他的声音依然坚定,他说:“是吗? 我的情况恰恰相反。”

 

尽管如此,冷还是忍不住窃笑起来。 “看看你——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固执。” 她温柔地取笑。

 

荼毘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我想是的。”

 

两个人陷入了一种舒适的沉默,只是简单地抱着对方。他们都不想离开对方,而且都不确定如何处理那些正在逼近他们的英雄们。

 

“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跟我一起走。”荼毘突然说道,这让冷僵住了。 她慢慢地从他身上拉开,疑惑地望着他。

 

“和你一起走? ”她重复道。

 

“是的,”他一边确认一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我不能保证最奢华的生活,但是...我不想把你留给亲爱的老爸。”

 

他的母亲低头凝视着他们拉着的手,考虑着他的提议。她肯定不想在短时间内面对她的丈夫,尤其是在她为了保护一个被通缉的敌人而做出了这种特技表演之后。她也不用在医院里度过她的‘正常’日子。

 

但是她的其他孩子呢?她还会再见到他们吗?然而,当她慢慢抬起头凝视灯矢时,她知道这是他们以后可以想出来的办法。

 

一起。

 

又一个拳头落在冰面上。母亲和儿子都知道他们很快就没有时间了。

 

灯矢从冷的手中挣脱出来,站了起来。他低头看着她,微微一笑,伸出手, “你说什么,妈妈? 你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

 

当她抬头凝视着他那支离破碎却充满希望的身体时,保护他的欲望又一次在她心中蔓延。和他一起去肯定会打破她日常的‘日常’ ,她不知道他的未来会怎样。

 

即便如此,冷觉得如果她能继续留在灯矢身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给了他一个微笑。当然。现在轮到我来保护你了。

 

冷抓住他的手,两个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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