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醉

杂食党,冲呀账号独醉,最近这里缺的文(被强行仅自己可见)就去冲呀找,我在慢慢补

【海贼王/马艾】一个快乐(已逝)的大家庭 第八章

#cp马艾,基德x罗,萨博x克尔拉

#艾斯能看见鬼

#以鬼魂的方式存在的白团(除马尔科)

#中篇


鬼魂是非常真实的,他们可能在任何地方。艾斯很清楚这一点,因为他从很小的时候就能看到他们,而他不得不勉强在日常生活中忍受这种能力。

 

后来他遇到了一大家子鬼魂,全都缠着同一个疲惫不堪、工作过度的医生。一经发现了他的能力,他们就为了一个请求不停的纠缠他,那就是: 帮助他们照顾他,让他们唯一活着的家庭成员再次快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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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

这章的节奏我吹爆,尤其是到了结尾那最后一句!真的是主要角色轮番登场,越来越悬疑了呢,我和 @阿桃的庄周 聊了几百条关于这个故事里的阴谋,推理超级好玩,大家可以试试!我爱露玖妈妈,她太好了呜呜呜!

感谢  @阿桃的庄周  帮忙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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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早上对艾斯来说本来是不错的。

 

前一天晚上,路飞让他的朋友乌索普在他家过夜,这意味着他们要熬夜到很晚,也让艾斯早上能够尽情享受培根,并吃掉了拥有最好的蛋黄的鸡蛋。他上班的路上,除了一个十字路口,所有其他的都是绿灯。而那个十字路口,当绿灯变成红灯的时候,一群衣着光鲜的人开始从一辆车冲到另一辆车,提供了一个气球和附近一家新开的烧烤店的优惠券。真棒,一个新的餐厅,并且他,萨博和路飞都还没有被列入它的黑名单。也许萨博明天出院后他会带萨博去那里。

 

由于交通通畅,他提前了15分钟到达,停好车后,艾斯在附近徘徊打算浪费点时间,这时他注意到消防站大家最喜欢的咖啡店旁边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只要有存货,咖啡和早餐的价格减半。他进去后也没在结账的地方排多久队。他买了足够多的食物来喂饱他的团队,同时也买了更贵的烤肉,希望能够贿赂他的老板和同事让他今天早点下班。

 

他高兴地哼着小曲,一路回到消防站,胳膊上装满了美味的黄油卷和高高的杯托,这时他的运气决定用完了。

 

突然间,一具巨大的身体冲了出来,就像全速前进的子弹头列车一样把他撞倒在地。

 

“滚开! ”这些话语是如此愤怒和咄咄逼人,以至于艾斯几乎无法从一堆咆哮中分辨出来,而在他茫然的状态下,他只能迟迟地辨认出模糊的白色和红色夹克,以及转瞬即逝的微弱的雪茄味。艾斯也迟迟没有注意到他新买的纸袋发出的嘎吱嘎吱的声音,正好被踩在一个1米9,近280磅重的愤怒男人穿的厚靴子下面。

 

当他注意到无数个洒落的咖啡杯时,他终于看到了红色,“为什么,你—”

“啊,啊,啊,孩子,”一只手突然从后面抓住了他,把愤怒的艾斯拖了回来,让他几乎跌跌撞撞地倒在别人的胸口上。他转过身来,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朝他微笑,脸上带着歉意。对方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开始亲切地拍着他,“对不起,今天对我们来说真是糟透了。你能不能别和他计较? ”

 

在这个消防站工作的几年里,艾斯只见过波鲁萨利诺中尉几次,但即便如此,他也能看出这是他见过的最疲惫的一次。他那平常随和的微笑中带着些紧张,他那皱皱的眼睛下面有一些眼袋,显示出动荡不安的样子。穿黄衣服的军官轻轻叹了口气,松开他然后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了他的钱包。在里面,他拿出3万5贝利的钞票,把它们推到了艾斯的手里,“为了弥补你的损失。希望这些就够了,嗯? ”

 

一声愤怒的大喊打断了艾斯的回答: “波鲁萨利诺! 别浪费时间了! ”

 

“好,好,萨卡斯基,我来了,”尽管他仍然面带微笑,但是他的声音中有一些东西,显示出他并不像他的表情所显示的那样高兴,“如果钱不够的话,就打电话给警局,找我,如果我不在就找库赞。”这次,一阵不耐烦地按喇叭声打断了他的话,平时友好的中尉露出了笑容,“好,萨卡斯基,我来了。回头见,孩子,”

 

艾斯看着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警车,进入副驾驶,然后砰地一声关上车门。就在车门被关上的那一刻,那辆车以艾斯看得出来的最快速度驶出了停车场,如果那没有违规交通规则,也已经在违法的边界线上了。

 

现在消防站门口只剩下一个人,黑发的消防队员瞥了一眼周围的惨状。人行道被咖啡涂成棕色,上面布满了乳白色的斑点,还有那个可怜的、皱巴巴的袋子,里面装着几乎无法挽回的肉卷。他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那一把钞票,攥紧时叹了口气。

 

这之前真的是一个美好的早晨。

 

。。。。。。

 

“今天早上谁在那个混蛋萨卡斯基的麦片里撒尿了? ”

 

当然,艾斯的早晨还在继续走下坡路。当队长发现他们消防站前台阶上的脏东西时,艾斯被命令一穿上制服就去冲洗干净。清理工作本身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是很明显,他的小插曲让队长本来就暴躁的心情雪上加霜。太好了,现在他可能不能提前下班了。

 

真棒呢。

 

“你认为他是那种早餐吃谷物的人吗?我觉得他更像是那种吃新生儿的人,”基德从他捡起的那个压扁的肉卷上抬起头来,专注的盯着这个食物,然后在咬一口之前耸耸肩。他告诉艾斯,如果是袋子被踩了,而不是里面的食物,那么把它们扔掉就太浪费了。很明显,那些说艾斯是个没脑子的暴食者的人从来没有见过一个成年人吃带着鞋印痕迹的面包,那个成年人还认为这没什么错。

 

黑发男子厌恶地做了个鬼脸,转过头继续冲洗人行道上的任何脏东西,“没错。但这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队长看起来也很生气,发生什么事了吗?

 

“哦,对,他们一大早就开会讨论市政厅纵火案。”

 

这引起了艾斯的注意,“萨博的案子? 怎么回事?他们有新线索了吗? ”

 

“不,正好相反,”红头发的男人一口将剩下的肉卷塞进嘴里,在嚼烂之前舔了下手指,“他们啥狗屎都没找到。所以才来找尼普顿队长,指责我们部门工作马虎,隐藏证据,”基德继续咀嚼着,这让他的嘴唇湿漉漉地抿着,他的眼睛在回忆中向上翻了个白眼,“我不知道,一大堆狗屎。队长并没有听之任之,而是开始指责警察贪污腐败。在他和萨卡斯基开始动手之前,鲨星不得不拉住他。”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队长的大儿子早些时候在队长的办公室,还有他为什么那么急着赶走艾斯,“所以,一点进展都没有?他们什么都没发现吗?有嫌疑人吗? ”

 

“没有,”这个词之后是一声吞咽,然后红发的消防员伸手到袋子里又拿出来一个肉卷。艾斯真想把袋子扔掉,强迫基德快点开口说话,“好吧,我们已经彻底调查过了,现在很明显那不是一个意外。因为那是市政厅,他们认为这可能是破坏证据,因为它发生在每两年一次的法院春季大扫除后,那个时候有许多敏感文件都在市政厅。也许圣胡安恶狼回来掩盖他多年前的行踪了,也许是有人在帮他。”

 

虽然从未被定罪,但圣胡安恶狼曾被指控谋杀了当地记者阿布萨罗姆,罪名是在该男子所在的《颤栗吠叫日报》纵火,他是5年来神秘纵火案的唯一嫌疑人。即便如此,对他不利的证据充其量也只是间接证据。在犯罪现场周围和阿布萨罗姆烧焦的尸体旁边的一只蝙蝠上发现了他的指纹,但不知何故,这只蝙蝠奇迹般地没有烧到足以销毁证据的程度。

 

一个精神错乱的前囚犯被认为在他从监狱释放后流落街头,他不知怎么设法在法庭上得到了范奥卡的代理。范奥卡是一个臭名昭著的著名辩护律师,所以他成功让圣胡安恶狼得到了无罪的判决。据推测,圣胡安恶狼后来从街上消失了,目前还不知道他是否还在这个城市。

 

一切从头到尾都是可疑的,但最终,没有定罪,没有罪犯受到惩罚,当下一场大火袭来时,整个城镇仍然笼罩在恐惧之中。

 

“当他在报社事件后被捕时,我是一名志愿者,我设法在审判期间见到了他。那家伙很奇怪,像个吓坏了的孩子一样缠着他的律师。他绝不可能纵火,然后独自逃走。如果你问我,我会说他一定有一个雇主,”基德脸上厌恶的冷笑看起来像是针对他手里吃了一半的面包卷,但即使是看起来很惨淡的烘焙食品也不会招致这种嘲笑。

 

艾斯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这就是到处流传的理论,不是吗?这些火灾的幕后策划者是某个肆意破坏公物的团伙? ”他把水管对准一个脏了的地方,咬紧牙关,“好吧,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只想抓住凶手,否则,受害者的正义何在?那些像萨博一样受伤的人,那些像那个记者或其他受害者一样死去的人,”这位黑发男子把手中蠕动的水管抓得更紧,然后平静地补充说,“那些失去亲人的人怎么办? ”时,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在颤抖。

 

有多少次,他看到马尔科的眼睛突然空洞,仿佛已经不在他们所在的那个房间里,但是却看不到他周围的家人们?有多少次,他看到医生的一个兄弟伸过手去抚摸他,却再也够不到他?他只认识马尔科几个星期,那么过去的5年对于纽盖特一家来说是什么样的?对于马尔科来说,那是什么感觉? 毕竟马尔科从来没有放下过。

 

他差一点就失去了他最好的朋友,萨博是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完全了解他并且仍然像亲人一样对待他的人之一。如果他失去了萨博,艾斯不知道他是否会比马尔科表现得更好。

 

马尔科,在一个晚上失去了所有的家人,现在独自一人,憎恨生活。

 

他手中的重量突然变轻了,艾斯低头发现水管末端不再喷出高压水。他及时转过身来,看到基德从连着水管的消防栓那里直起身来,大概是为了关掉水龙头。“人行道已经很干净了,此时此刻你只是在浪费水,”沉默了几秒钟后,他叹了口气,肩膀耷拉着,“我知道你最近很难受,艾斯。我的意思是,对我们大多数人来说,这仍然是一份工作,在我们脱下制服的那一刻就结束了,但对你来说,现在已经是私人的事情了。你认识的人受伤了。真希望我还能说些什么让你感觉好点,但我怀疑言语没有太大的意义。”

 

“确实没有多少,”艾斯摇摇头承认道,但还是给了基德一个苍白的笑容,“不过还是谢谢你。”

 

。。。。。。

 

最后,他没有提前下班,但是当他从花店出来开车走的时候,艾斯对早上发生的事情仍然感到很恼火,一束黑眼苏珊花被安全带绑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他一从门口进来,空气中就出现了一种奇怪的变化,一种突如其来的警惕感压倒了他。当他和前门的女孩打招呼的时候,她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愉快,她的肢体语言表现出害羞和胆怯。他经过的每一个工作人员看起来都有些坐立不安,偶尔回头看看大楼深处,彼此窃窃私语。

 

当那些工作人员走得足够远的时候,艾斯皱起了眉头,问那个女孩在他进来之前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男人刚刚进来,”她最后用水灵灵的声音一边说,一边摆弄着他刚刚送给她的那朵花的花茎,“我不...喜欢他。他身上有些东西让我害怕,”

 

这并不能回答很多问题,但至少这足以告诉他,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在穿过走廊之前,艾斯先和她快速道了别,经过前台接待员和候诊室,他开始注意到有人群聚集起来,走过去的时候,一个严厉的声音变得更大了。这条路并不是通往病房那一侧的,但是好奇心占了上风,长着雀斑的男人向围观的人群走了一小段路。

 

在中间,夹在三个困惑和不确定的保安之间的是两个男人,一个年长的穿着和其他医生一样的白大褂,脸上带着绝对蔑视的表情,大概是对他前面的那个人。另一个人的整个姿势都很放松,甚至几乎是在嘲笑老医生粗暴、愤怒的声音。那个男人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抬起他的肩膀,让艾斯看到他手拿着一小束花。

 

“再说一次,你仍然不能进入这个场所,蒂奇先生,如果你在接下来的5分钟内不离开这个设施,我就会打电话给警局。”

 

蒂奇先生身材魁梧,精力充沛,仍然保持着同样的嘲弄的微笑,抬起双肩难以置信地说: “我可不是想干什么,库洛卡斯医生,我只是想去看看我的一个生病的朋友,这有什么错吗?事实上,我应该控告这个地方没有告诉我他的情况,你知道我是他最亲近的人了—”

 

“出去! ”库洛卡斯医生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往前步步进逼。就在保安突然晃了一下,也许他们认为需要控制住医生的时候,艾斯看到了蒂奇先生向后跳的小动作。也许他并不像他看起来那样轻率,“在我报警之前!我清楚地表达了我5年前对你的看法,蒂奇先生,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保护我的每一个病人和工作人员免受任何伤害,任何伤害! ”

 

一个保安终于觉得受够了,走到蒂奇先生身后,粗暴地抓住他的胳膊肘。以他为榜样,他身边的另一个保安也做了同样的事情,而最后一个走到库洛卡斯医生面前,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挡在这两人之间。蒂奇先生可能知道自己赢不了,于是做了一个壮观的姿势,举起双臂投降,拍掉了保安在他手肘上的手,“好吧,好吧!我走!看到医院如此恶劣地对待一个模范公民,真是太可惜了。我相信拉夫鲁德日报和每个广播电台在我下次采访他们的时候都会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

 

蒂奇先生给了库洛卡斯医生一个怪异的微笑,这种微笑并不能让艾斯更加确信他的性格。他把花束随意地扔给艾斯,艾斯笨手笨脚的接住了花束,“看来我已经不需要这个了。真是可惜,难道它们不漂亮吗?他会喜欢它们的,”他发出一声独特的、听起来很卑鄙的笑声,然后走开了,消失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的大门后面。

 

他周围的人群开始散去,库洛卡斯医生带着怒气和拦住他的保安还有护士一起消失了,只剩下艾斯一个人站在那里。他低头看了一眼蒂奇先生丢给他的花,心里感到一种奇怪的沉重感。他知道人们并不总是根据花的意思送花,但是这朵花有一些怪异的地方,一些他无法解释的邪恶的东西。

 

他用手指拨弄其中一片花瓣,咽了口唾液。

 

黑玫瑰,花瓣像夜空一样黑暗。

 

黑玫瑰,死亡的象征。

 

。。。。。。

 

“嘿,马尔科,对不起我迟到了,但是楼下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怎么回事? ! ”

 

好吧,现在回想起来,对于一个一直在思考和说他是这个房间里唯一(还活着)的访客是多么悲伤的人来说,艾斯认为也许他不应该对除了他自己和医生床边的医院工作人员以外的其他人有如此暴力的反应。但是,他仍然认为他的反应还是很有道理的,因为这个人绝对没有理由在这里。完全没有。

 

“哦,艾斯!你终于来了! ”露玖阳光灿烂地笑着看着她战战兢兢的儿子,向他挥了挥手,要他走近一点。艾斯跺着脚走向他的母亲,看到对方手里拿着一个熟悉的容器,里面装满了她自制的著名饼干。他看都没看一眼就知道那不是他熟悉的口味,肯定不是他喜欢的巧克力味,露玖仍然在把它们推向马尔科。

 

而马尔科则像一只被逼到角落的兔子一样一直盯着艾斯,疯狂地在表达着‘救命’,几乎让艾斯没能理解。

 

“妈妈,你为什么在这里? !”艾斯问道,不理睬那个越来越绝望的金发男人,“你不是应该和萨博一起,帮他收拾行李吗? ”

 

“哦,克尔拉在帮他。我也想给他们两个一些单独的时间,你知道的,在他明天被释放后,他们会有一段时间不能单独的待在一起。所以我在这里陪着马尔科,等你来,”红头发的女人转过身来,对着床上那个看起来很忐忑的病人,对方因为她的动作惊恐地僵硬了,“现在来吧,亲爱的,你需要多吃点。哦,如果艾斯之前能告诉我一些事情的话,我会带些比这些燕麦饼干更有营养的东西。你看起来脸色苍白,你有吃东西吗?这就是你现在在医院的原因,不是吗?你一定是饮食不当,生病了。”

 

“妈—”

 

“艾斯,你已经够大了,知道在我还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和我说话是不礼貌的,”露玖瞪了他一眼,很快,当她再次把注意力转向马尔科的时候,她的微笑和热情又回来了,“我为他感到难过,他通常还是有礼貌的。如果他对你很粗鲁你就告诉我好吗?他长得再大我都可以把他放在我怀里打他屁股。”

 

在房间里的某个地方,由于艾斯的困境所以没有被注意到,至少有几个纽盖特兄弟,包括爱德华纽盖特自己都开始笑,安静的窃笑慢慢变成了大声的狂笑。艾斯的脸上升起了热度,尤其是看到马尔科那不可思议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太热了,不像正常人,“哦,天哪,妈妈! ”

 

当露玖一直期待地看着他的时候,马尔科最终结结巴巴地回答,眼睛在母亲和儿子之间转来转去,“呃,对,他... 好吧。我是说他一直陪着我。”

 

红头发的女人笑了,听到这个回答很高兴,“哦,太好了。那些花也是他送给你的,对吧?你知道吗,那是我教他的,我真的很高兴看到他仍然记得。来,再吃点饼干。”

 

萨奇走到艾斯跟前,仍然高兴地捧着肚子笑着说: “她已经在这儿呆了几个小时了,一边说个不停,一边吓唬马尔科吃那些饼干。我们早该知道这是你妈妈,你们俩长得太像了,”

 

天啊,这已经持续了几个小时了?“妈妈,我能和你谈谈吗? ”最后艾斯咬紧牙关走了过去,把花束扔在床头柜上装饰着的花瓶和鲜花旁边,接着说: “外面? ”

 

露玖的行为不像一个50岁的老妇人,她对儿子翻了个白眼,生气地撅了撅嘴,“好吧,”她轻轻地啧了一声说,然后又带着那令人放松的微笑转向马尔科。艾斯认为马尔科看起来更像是害怕而不是安心,他的眼睛锐利地盯着露玖伸向他前臂的那只手,“孩子,我马上回来,等我回来的时候,我要看到这些饼干全部 被吃完,好吗?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吧? ”

 

“不,不,不。我会吃的,我会吃的,”马尔科对着这个小女人呜咽的样子本来会很滑稽的,但是艾斯能完全理解他的感受。他的母亲对人有这样的影响。

 

她微笑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动作很慢,艾斯不得不来到她身边,几乎是推着把她送出了门。门在他们身后关上之后,艾斯立刻表现出他的不可置信,“妈妈,你为什么在这里? !你不能这样大摇大摆地走进别人的病房,你根本不认识他! ”

 

“哦,在他家的鬼魂来找你之前,你就认识他了? ”露玖立即反驳,交叉双臂,“我不知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你在这里是因为他的家人的鬼魂要求你来陪他,但你有工作要做,所以我代替你陪他。这有什么错呢? ”

 

“这样做有很多错误,还有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 ”

 

“萨博告诉我的,”啊,当然。直觉告诉艾斯这可能也不是自愿的。认识他们两个,他的母亲可能很好奇他一直在去哪里,而萨博,那个会尽量避免说出鬼这个词和它的同义词的人,被迫告诉了她,因为没有人能跟露玖哥尔说不,“你这孩子,你怎么能把这样的事情瞒着你的母亲呢?那个可怜的人看起来那么孤独和悲伤,他看起来那么不健康,我可以为他做饭,我知道这个地方是怎么喂养他们的病人的,”

 

“妈! ”在沮丧中,艾斯几乎没有注意到萨奇穿过门,对方已经不再大笑,而是面带笑容, “看,这是不同的,好吗?这不仅仅是有关鬼魂的东西,马尔科有严重的困扰,而且他不喜欢人,我花了一段时间才能正常地和他说话,天啊,让他想要和我说话,”他瞥了一眼身边,找到了萨奇,萨奇的表情因为他的话变成了一种有些沮丧的表情,“如果你知道所有这些,你也应该知道他是谁。”

 

“我知道,萨博也告诉我了,那真是可怜的一家人,”长发女人把双手按在胸前,忧郁地盯着门,“还有那个可怜的孩子。我今天来的时候,我只是想看看他怎么样,但是当我看到他有多瘦,他苍白和湿冷的皮肤,还有脸上那种孤独的表情时,哦,作为一个母亲和一个女人,这伤透了我的心,亲爱的。我情不自禁,也许我不能像你一样看到他的家人,但我也想帮助他。你父亲认识他的,如果罗杰今天能在这里,他就会和我一起来。我们是一家人,你知道我们情不自禁。”

 

看到露玖真诚的表情,艾斯知道他无法反驳,“只是... 不要再这样闯进来了,好吗?马尔科实际上看起来很害怕你,作为一个当了你20多年孩子的人,我不能怪他。”

 

“你同样不能怪我!就像我说的那样,我想见见你一直在见的对象。”

 

尽管这句话的意思不是他想的那样,但他的脸颊还是不由自主地又红了起来: “你能用更恰当一点的词吗? ”

 

“为什么?你一直在和他见面,而且你对你自己说实话的话,他其实挺帅的,”露玖开玩笑地笑着,用胳膊肘轻推艾斯,“如果你现在告诉我你每天来这里都有其他不可告人的动机,我是不会感到惊讶的。”

 

为什么他的脸越来越红? “不,我没有! 我只是来陪他的,没别的! ”

 

“你确实和他在一张床上待过。”

 

艾斯咽下了一声尖叫,晚了几秒才意识到他母亲听不到萨奇的话,于是他狠狠地瞪了萨奇一眼,“你,闭嘴,你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

 

露玖急促的呼吸声让艾斯猛地转过身去面对她,“马尔科的家人和我们在一起吗?你好,我是露玖哥尔,艾斯的妈妈。很抱歉,我看不到你在哪里,但是很高兴见到你,”稍作停顿后,她又冲着萨奇的大致方向补充了一句,“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 ”

 

“嘿,艾斯告诉她发生了什么。然后一字不差地告诉她,‘很高兴认识您这么漂亮的人,夫人’,因为伙计,你妈妈很性感! ”

 

“第一,我不会告诉她的,第二,我不会告诉她的,第三,我不会重复那些,那是我妈妈! ”

 

“他说什么,艾斯? 介绍一下呀。”

 

“妈妈,在这里的是萨奇纽盖特,我很高兴你们不能互相交谈。”

 

他的妈妈和萨奇都以一种奇怪同步的方式笑了起来,这使得艾斯对整个情况更加不满,“好吧,我走了。但是在你离开之前别忘了去萨博的房间,好吗?卡普叔叔和龙今天甚至请了一天假,这样他们之后就可以来看他,卡普想在他回基地之前看看他所有的孙子孙女,”她开始转身离开,但是中途停了下来,“艾斯? ”

 

“什么事,妈妈? ”

 

一个微笑在露玖的脸上绽放,那种带着优雅和安慰的微笑。艾斯一直感激不尽她是他的母亲,“我希望你,马尔科,萨奇,整个纽盖特家庭都能明白一件事。马尔科失去了他的整个家庭,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永远不能得到一个新的家庭,”她瞥了一眼艾斯的旁边,在她眼里空无一物的地方,但艾斯意识到她正试图和萨奇说话,“如果他想要,他永远不会被我们赶走。我们不能取代那些一直陪伴他直到他生命中某一刻的人,但我们可以确保他不会孤独终老。”

 

带着毕恭毕敬的鞠躬和最后一个微笑,露玖终于走开了,她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荡。

 

“艾斯? ”

 

艾斯听到自己的名字转身,一看到萨奇脸上的表情,他又恭敬地转过身去,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他静静地等待着萨奇自己继续,只是哼哼了一声,表示他在听,“我希望你把我说的话告诉她,伙计,”萨奇最后说,他声音里的颤抖非常清晰,“我希望我能对她说些什么,任何事。”

 

当露玖最终消失在电梯门后时,她的儿子慢慢点头表示同意。

 

。。。。。。

 

“你真的吃完那些饼干了? ”

 

过了一会儿,艾斯冷静下来,回到屋里,发现母亲留下的容器里只有一块燕麦饼干,他确信在他们走出去之前至少还有4块。马尔科正在咬着一个只剩一半的饼干,甚至没有试着吃完就说: “这真的很好吃。”

 

“妈妈会很高兴听到这些的,她总是为她的烘焙食品感到骄傲,”黑发男人走到床头柜前,拿起他之前放下的两束花。他拿起他带来的黄色花束,然后对着黑玫瑰皱起了脸。他看了一眼马尔科,确定对方被饼干分神了,于是快速的拿起那一小束花,用一只手抓住所有的花瓣,把它们捏碎。这真是太浪费了,这些花唯一的罪过就是被某个不体谅人的混蛋带来,但是他无法因为这些花的花语留下它们。他应该在来之前找个垃圾桶扔掉的。

 

“那是什么? ”

 

“没什么,”他回答道,然后把那些现在已经压碎的东西扔到床头柜旁边的垃圾桶里,把它们压在垃圾桶其他的垃圾下。当这一切都结束后,他继续拿着他带来的新鲜花束,像往常一样把它们和其他的花束一起放好。

 

有一阵子,房间里没有一点声音,只有花朵被移动的“嗖嗖”声,还有马尔科安静地咀嚼声。过了一会儿,那个金发男人突然说: “哦,对了,”

 

艾斯停下来,看见马尔科望着他面前的墙。他不知道,老纽盖特就坐在那里,用警觉的眼神看着他的儿子,“怎么了? ”

 

“这是燕麦饼干,对吧?这就是为什么它让人感觉那么熟悉的原因,”那个男人平静地喃喃自语,把这块现在大致呈新月形的饼干举到眼睛的高度,“老爹总是想吃这些饼干。”

 

一直握着的花茎从他松开的手中掉了下去,但他没有注意到。坐在房间的尽头,爱德华挪了挪身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情绪激动地坐直了。马尔科又咬了一口,把新月形的饼干咬掉一半。他慢慢地咀嚼,然后吞咽,说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刺耳的感觉,并不是因为他刚刚吃了一口干的食物,“他在检查结果出来后就开始严格节食,所以我盯着他。食谱里其中一个就是早餐吃的燕麦饭,”他笑着说,声音夹杂着痛苦的愉快和悲伤,“他非常讨厌它们。”

 

他又笑了,打了一个嗝。艾斯放下他未完成的工作,走到他的床边,仔细地看着金发男人,“马尔科... ”

 

“他说,也许如果他必须吃的燕麦片真的很好吃,他就会吃。然后他听说了燕麦饼干,想把它们作为他的早餐,说什么‘这俩东西是一回事’,如果有两样东西是他喜欢的,那就是酒精和糖,”他的脸上露出微笑,虽然在颤抖,但是还是被他保持住了,“每个人都在我背后密谋,想要做出一批完美的饼干,既符合我的要求,又符合老爷子的口味。当他们最终来找我向我展示他们的好主意时,我拒绝了他们每一个人。其中一种成分是老爹不应该吃的,一些含有太多的卡路里,另一些是健康的,但是味道不好,这就违背了他的目的。他们说我太严厉了,而我说他们是纵容者。”

 

马尔科把最后一口饼干举起来,但中途停了下来,他的手和肩膀都在颤抖,“直到他生命的尽头,老爹都没有吃过他想吃的那些燕麦饼干。他想要的只是一些如此简单的东西,我都没能让他得到,”饼干掉回到容器里,在塑料表面发出哗啦哗啦的响声,金发的男人用双手捂住脸,当呜咽开始伤害他的身体时,他蜷缩起来,“还有那么多... 那么多我从未说过的话...那么多我们从未做过的事...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要从我身边被带走?为什么我不能加入他们? ”

 

“马尔科,”爱德华忧伤而低沉的声音比艾斯更有力,这时那人从座位上站起来,向床走去。他试图抓住儿子的肩膀,但是手穿过了马尔科。最后,烧焦的脸上满是怒容,他冲上前去,张开双臂,示意要拥抱他。

 

他又一次穿过了他。

 

如果将来艾斯要解释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他会告诉任何一个问他这个问题的人,他感觉那一瞬间他被什么附身了,他感觉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是那种被鬼魂附身,就好像他的身体有自己的思想,并且比他的大脑更快地决定他的行动。

 

或者,也许这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他觉得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当他爬上床时,床发出了响亮的吱吱声,回想起来,看到爱德华的胳膊从他的胸侧穿过的样子很奇怪,但艾斯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除了马尔科披散着的金发,他什么也看不见。马尔科的头靠在艾斯的脖子上,身体靠着艾斯起伏颤抖。艾斯除了感觉到手臂下面马尔科背部的温暖之外,几乎没有注意到马尔科脸上的湿润。

 

他不知道他们像那样停留了多久,但他知道他在那个位置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他的大腿几乎跨在马尔科身上,脸埋在金色的头发里,感觉每一声哭泣都从一个悲伤的人的胸膛里流出来,让他感觉不到自己的一切。

 

艾斯紧紧地抱着马尔科,哀悼着一个他从未真正见过的家庭,并且希望自己的温暖能够替代爱德华纽盖特不能再给予他孩子的温暖。

 

。。。。。。

 

“嘿”

 

“哦,我以为你睡着了。”

 

马尔科睡眼惺忪地看着他,眼睛还是肿得通红。艾斯不认为他看起来好多了,“你还没有告诉我,”金发男人低声说,声音因为困乏和眼泪变得粗糙,“那些花是什么意思。”

 

艾斯把头从他放在床上的地方抬起来,他弯腰驼背的身体有些难受。最后,他直起身子,从他坐了很久的位置伸直他僵硬的背部,几乎在那个位置打了个瞌睡,“你不知道吗? ”

 

马尔科皱着眉头,似乎在考虑这些问题。最后,他摇了摇头,“如果我之前知道,那么到现在也忘了。”

 

艾斯再次伸展身体,伸手去拿其中一朵花的花梗,把它从花束里拔出来,递给了马尔科。马尔科试探性地抓住花,他抓住了花茎的顶端,用手指好奇地拨弄着花瓣。

 

“它们被称为黑眼苏珊,”艾斯看着那些长长的手指抚摸着花瓣,告诉马尔科,“它们的意思是‘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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